憫生點點頭,“可惜世間再無第二把霜白劍。”
司命還在糾結,“他那點兒勁兒,就像個娘們啊!那裡還拿得動劍?”
啪!腦袋又被敲了一下,憫生許久沒這樣高興,望著窗外的天空,“君上的體力只是耗竭而已,修養幾日便沒事了。雖然沒了冰淵和滄海,他還是璃光大劍聖。”
辰宿也望向外面,西方的天空,風雲翻滾,“霜白劍,還在祭劍樓啊。”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看向西邊,神色各異,卻均是玩味地笑。
——
蕭憐雖然在泉水中外傷好得極快,卻依然產後虛弱。
小魚被乳孃抱走後,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有一線光,她就費力地睜開眼。
一片瓊瑤般的世界,白蓮宮!
她坐在窗前,時不時在空蕩蕩的手腕上摸一下,那裡本該有隻白蓮鐲的,可是卻被她一賭氣,仍在燒鴨店了。
如今,她坐在窗前等了他那麼久,他都不回來!
一定是不理她,自己一個人在神都逛街吃好吃的去了!
她嘟著嘴,等了許久,終於不耐煩了,隨手抓了個宮婢,“芳尊呢?怎麼還沒回來?”
那宮婢慌忙跪下,“回聖女,奴婢不知。”
奇怪,去哪兒了呢?
他不是這麼沒有節操的人啊,天都快黑了,都不回來!
她索性坐在白蓮宮門口的漢白玉臺階上等,雙手撐著腮,一身雪白的衣裙,被晚風吹拂輕動,真個人就如一朵晚霞映襯下盛開的蓮花。
等會兒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跟他道歉。
第二件事,就是騙他繫鞋帶。
第三件事,就是再偷偷親他一下!
她以前經常這麼幹,將繡鞋上的緞帶故意系得鬆鬆的,在他面前跑來跑去,然後他就會把她喊住,之後單膝在她面前跪下,替她將鞋帶仔仔細細繫好。
如果這個時候,她喚他一聲,他就會抬起頭,仰面看她笑。
他從來不對別人笑,可只對她笑得那樣美,美得如一株開滿花的木蘭樹。
於是她就會低頭,吧唧!親他的額頭一下,之後掉頭就跑。
可他也不會生氣,全不知自己被佔了便宜,還羅裡吧嗦地喊她,別摔倒了什麼的。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幾歲開始就玩這個遊戲,這麼多年來,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