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棠棠就要做孃親!棠棠要給弟弟做孃親!”
“好吧……,隨你了……”
這一晚,勝楚衣第一次知道,一張床上,原來可以睡這麼多人!
珩兒在最裡面,之後是蕭憐,蕭憐和他之間夾了個梨棠,他呢,就只好躺在最外面。
梨棠睡得奔放,雙手雙腳攤平,了成一個大字,於是小院中本是普通人家的普通床,就顯得尤為侷促。
勝楚衣只好側了身,睡在床沿上,轉過頭去,看蕭憐。
蕭憐被兩個孩子夾在中間,生怕壓著、碰著,也是艱難地側著身子,看著他,擠了擠眼睛。
勝楚衣指了指外面,示意她一起溜出去。
蕭憐指了指腰上,那裡還搭著梨棠的一隻小腳丫。
勝楚衣就悄悄地伸手,將那隻胖嘟嘟的小腳丫從她腰上拈起來,再悄悄地放下來。
兩個人做賊一樣爬下床,吸取上次在竹海小屋裡的教訓,又搬了一大堆被子攏在床邊,最後蕭憐拿了兩隻枕頭,隔在兩個孩子中間,防止梨棠踹著北珩,這才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雙雙逃了出去。
外面,梨棠樹正是花期,月色之下,瑩白的花朵,有北珩的小手那麼大,圓潤的花瓣,泛著淡粉的光,滿院玉樹瓊花一般。
即便日日膩歪在一起,此時偷來的二人世界,仍然顯得彌足珍貴。
蕭憐被咚在樹幹上,望著頭頂如雪落下的花瓣,塞在勝楚衣的頭頂,“我選在這裡接棠棠,你喜歡嗎?”
“喜歡。”勝楚衣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眯著眼看她,雖然回應她,卻顯然全不知她在說什麼。
“後天是棠棠的生日,送她什麼好呢?”
“你說了算。”
“我送什麼,你都不心疼?”
“不心疼。”
“那就我說了算。”
“好!”
蕭憐攬了他的脖頸,向上一躍,蹭的雙腿盤在勝楚衣腰間,“好,現在正經事說完了,開始說說不正經的。”
“比如呢?”
“比如……,今晚怎麼吃掉你!”
勝楚衣在她下唇輕輕咬了一下,“好啊,撕衣裳,我最擅長!”
嗤啦!
……
第二天一早,梨棠醒得早,出去玩,可一出門,就立在樹下仰著頭髮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