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風吹過,那些花草搖曳,撩動衣裙,便讓人覺得有些癢。
一隻淘氣的小兔子鑽進她裙底,十分不安分。
她蹲下來,隔著裙子想捉住它,又捉不住,“你真淘氣啊!”
可它又不知怎麼鑽進了衣襟裡,用溼漉漉的鼻子在她胸脯上蹭來蹭去。
那裡因為懷孕的原因,已經變得比從前更加鼓溜溜,更加有彈性,更加可愛。
她又著急、又驚慌,比那小兔子還嬌氣,“勝楚衣,你快把它拿走。”
耳畔剛好就想起勝楚衣的聲音,“憐憐,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嗎?”
她強行掀起眼皮,便被一張放大的臉撲了過來。
蕭憐哼唧著避開,兩隻小手無力地推他的下頜,“走開,誰說了要節制的。”
“說了節制,沒說禁止。”
“勝楚衣,你不要你的小魚了?”
“噓!”他輕輕掰過她的臉,“小聲點,外面很多人,我們悄悄地,輕輕地,就一次!”
於是蕭憐就又忍不住捂著嘴咯咯咯地笑,“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覺,困死了。”
勝楚衣壓低嗓音,在她耳邊低語,“好,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於是勝楚衣幾乎又是將將忙了一夜。
等到天明時分,日光一現,回過神來,一陣又恨又惱,掰過還在呼呼大睡的蕭憐,“為何不阻止我?不是跟你說了節制嗎?”
蕭憐將他推開,繼續睡,“你說了,節制不是禁止。”
“那難道不是你的肚子?”
“那難道不是你的小魚?你還是跟你自己好好談談吧,我繼續睡了。”蕭憐翻身將頭蒙了繼續睡,把滿身凌亂的勝楚衣給晾在了一邊兒。
這時,外面跪了一晚上的人該是聽見裡面有動靜,司命本來就缺根弦,當下在外面高聲道:“君上,司命求見。”
過了良久,勝楚衣才從裡面出來,長髮尚未梳起,只是隨意地垂著,赤著雙腳,穿著簡潔的白袍,如同謫仙臨凡。
“審了一夜?”
“回君上,子時左右,就已經見分曉了。”合著他把事情搞定後,就一直在門外等著呢。
勝楚衣略微有些尷尬地咳了一下,“結果如何?”
“都跪在花廳,聽候處置。”
“那就去看看吧。”
花廳那頭,婉貴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與君上相見這件事,她幾乎盼著見他盼了有一生那麼長,如今卻是這樣的一番模樣。
他從九曲迴廊那頭走來,尚未束冠,那長長的黑髮就與輕薄如羽的衣袍,在飛瀑撩動下的晨風中輕舞,如同從神仙夢境中走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