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淵不答她,“你剛才除了偷碧落丹,還幹什麼了?”
“我……”蕭憐低頭看看自己的褲子,又聳聳肩膀。
好吧,看你這幅德性,不問也知道了。
只是你拿什麼了輕薄了人家,讓她居然對你如此!
“中了定情針會怎樣?我不會突然喜歡女人吧?”
難道出來混都是要還的?我坑你中了龍陽散,活該我就要中定情針?
“不是會喜歡女人,而是會喜歡她。”
“哈?我是女人哎!”
千淵圓潤薄白的臉上夜色中有些微紅,站起身來,“針已取出,你沒事了。”
呼,蕭憐鬆了一口氣,頭暈之感明顯立時緩解,“謝謝啊!額,你那個,能不能借我用用?”
千淵低頭,看蕭憐賤兮兮指著他腰間掛著的玉珩,“幹什麼?”
“系一下褲子。”
“……,你……!給你給你!”千淵抬手扯了腰上綴著的玉珩,扔了過去。
“謝謝哈!轉過身去。”
千淵氣得一陣心口疼,到底欠了你什麼,讓你去偷個藥而已,現在不但要戴上打野戰的帽子,替你拔針,還要把腰佩都給你當褲腰帶!
那玉珩,上面繫了九縷金絲線打的萬壽結,下面墜了三串長長的翠綠色玉佩和鑲金流蘇,甚是寶貝,這會兒落在蕭憐手中,便被扯吧扯吧,拆吧拆吧,連成了一根腰帶,剛好打個結,把褲子重新系好了。
等她打點妥當,才拍了下千淵的肩膀,“我好了,現在跟你說說碧落丹的事。”
千淵陰著臉轉過身來,聲音如雪山上下來的泉水,透徹卻冰涼入骨,“你說。”
“內個,關於那丹,我……”蕭憐咬著下唇,“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給吃了……”
她越說聲越小,“你能不能把棠棠先還給我,我……”
“你什麼?!”千淵已經不止是心口在疼了。
“我……,我想別的辦法幫你療傷。”蕭憐低頭,幾根手指絞來絞去,看起來是在小心翼翼陪著不是,一雙眼睛卻滴溜溜轉。
“碧落丹,只有一顆,除此之外,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千淵身形堵著洞口,裡面本就勉強容了兩個人的空間越來越侷促,越來越令人緊張。
“我……,我一定會找到別的辦法,不過現在,我還有點急事,你能不能……”
千淵凝視她了一個瞬息,身子一側,給她讓了路。
蕭憐便像個被貓放了的耗子般,蹭的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