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楚衣張開雙眼,沉沉看著她,雙瞳已經變成紅瑪瑙一般的血色,盯了她半晌,竟然兩眼一彎,也笑了。
蕭憐笑夠了,用手撫上他的眼睛,“好了好了,你不生氣了?”
勝楚衣由著她的手指在眼上掠過,也不回答她,只是細細地看著她,像是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你的眼睛為什麼會變成紅色?”
“因為墮落,常年服食血幽曇的人,樣貌就會慢慢改變。”
“那你以前是什麼樣子?”
“忘了……”勝楚衣猩紅的眼光晃動,“憐憐,今晚沒有秦月明,也沒有辰宿,十里竹海,沒人打擾我們,”他的手安撫般的,在她臉頰上撫過,嗓音低沉又滿是誘惑,“給我可好?好想你……”
他低頭,冰涼的唇瓣在蕭憐的臉頰上一點一點滑下,蝴蝶一般輕輕落在脖頸之間,修長的手指將衣領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漂亮的鎖骨之上,每一道疤痕都是他當年曾經細細吻過的。
如今舊夢重溫,竟然記憶猶新,又立時分外想念。
蕭憐早就沒了剛才的潑皮相,雙手緊緊抓著他肩頭的衣裳,整個人緊張地繃了起來,張大了眼睛望著頭頂上的星空,微微有些發抖。
勝楚衣感受到她微微的戰慄,將她往懷中緊了緊,“你害怕?”
蕭憐緊張地眨眨眼,有些委屈地,“嗯。”
勝楚衣重新回到她唇邊,冰涼的唇在她的唇角細細摩挲,“不怕,必不弄疼了你。”
背上的衣裳驟然一緊,蕭憐的手抓得更用力了。
撒謊!不疼才怪!你沒人性的時候我又不是沒見識過!
平日裡飛揚跋扈、桀驁不馴的人,這個時候會是這副小心翼翼、楚楚可憐的模樣,又讓人如何會放過她!
勝楚衣眼神迷醉,“憐憐,今日的紅衣,你可喜歡?”他在她頸間請問,手中悄無聲息地拆掉緊緊束著的腰封,解開最後幾粒紅袍的扣子,將衣衫從肩頭緩緩褪去。“我替你去了,明早,再替你穿上。”
圓潤的肩頭帶著細密的疤痕便展露在星光下,蕭憐不知是冷了還是更加害怕,抖得更加厲害,可勝楚衣身上幽曇的花香越來越濃烈,令人神魂顛倒,忘了逃脫,忘了恐懼,只是忐忑地承受著,靜靜地等待他慢慢降臨。
緊緊裹著胸口的白綢被一圈一圈輕輕解開,他與她唇齒之間輕輕痴纏,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焦灼。
被蕭憐藏在胸口的鮫珠掉了出來,被勝楚衣接住,隨手塞入她的掌心,替她握牢,同時將人順勢緩緩推倒,“憐憐,我的小殿下。”
他的指尖一寸一寸下行,掠過腰間,移到小腹上,每向下一分,身下的小人兒便緊張一分,她越是緊張,就越是可愛,就越是不想放過她。
勝楚衣的手在小腹上繼續向下,忽然之間停住了。
在小腹的最下方,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彎彎曲曲,橫貫了整個腹部,不需要看,便知道有多猙獰,那是當年沒有的。
“何時受的傷?誰幹的?”他的聲音有些冷,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