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明說完,就死死閉上眼睛,等著被就地處決了。
紫龍送衣裳過來的時候,特意交代過,不能跟九皇子說是國師給準備的,就怕她不穿。
還說了,這是國師精心為九殿下定製的,如果殿下不肯穿,那麼國師就會很傷心,國師一傷心,後果很嚴重。
秦月明是個鬼精鬼精的人,箇中利弊稍一權衡,便知道,寧可得罪蕭憐也絕對絕對不能得罪勝楚衣啊!
於是她果斷背叛了蕭憐,成了墮天塔的狗腿子。
秦月明的親孃,太宰婦人坐在不遠處的席上,看著自家女兒那樣被虐,嘴角抽著拉了拉秦壽,“老爺,你看,咱們月明過的是什麼日子?”
秦壽將袖子從她爪子底下抽了出來,“你現在知道心疼了?昨天跟女兒分那些奇珍異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心疼?”
太宰夫人:“……”
蕭憐就沒辦法淡定了,對她來說,穿著勝楚衣送的衣裳,跟沒穿衣裳被勝楚衣抱著好像沒啥區別。
一張臉騰地就紅了,手底下放了秦月明,脖子寧可擰出頸椎病,也再也沒往高處看一眼。
直到酒過三巡,蕭蘭庸有了些醉意,一隻手搭到勝楚衣的桌上,探頭道:“這次能將孔雀王朝設在璇璣城的暗線全數掐斷,國師居功甚偉,朕知道你向來無慾無求,可始終覺得若是不有所表示,便顯得朕不厚道,不如這樣吧,國師你說,你想要什麼?你要什麼,朕就給你什麼!”
皇后立刻飛快的給蕭萼丟了個眼色,蕭萼也是個夠機靈的,趕緊端了酒壺上前,先是給蕭蘭庸滿了杯,之後又往勝楚衣面前挪,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勝楚衣將眼光從蕭憐身上悠悠收回,稍稍打量了一下蕭蘭庸,“本座想要的,只怕陛下不肯給。”
蕭蘭庸也不是個糊塗人,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只是藉著酒勁假裝不知道,“國師,不如這樣,讓朕猜猜你想要什麼,要是猜對了,朕保證給你,決不食言!”
說著咣咣地拍了兩下自己的胸脯。
勝楚衣從善如流,“好,便依陛下的意思。”
於是兩人分別以食指在酒杯裡沾了一下,各自在桌上寫了一個字。
蕭萼探頭看了看她父皇的桌子,一個九字。
又看了看勝楚衣桌上,也是一個九字。
於是抿嘴一笑,臉一紅,扭頭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