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明卻是不依不饒,“好啊,你說她去她二姑家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二姑家在何處,我這就去尋,要是尋不見人,咱們走著瞧!”說著,就要往外走。
陳大木微微眯起眼,眼底洩露出一絲狠厲:“來人啊,這狗東西喝醉了,把他給我捆起來,扔到柴房裡去!”他是絕對不可能讓方書明今天晚上出去壞事兒。
瞬間,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幾個手持棍子的家丁,將方書明團團圍住。
這幾人手裡都有棍子,包抄而來,方書明手無縛雞之力,又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手腳不夠靈活,沒幾下就被制服。陳大木忙吩咐下人把他捆緊了塞住口帶到柴房裡。
直到外面亂糟糟的聲音停止了,陳大木才長吁一口氣,回到房間裡。
大晚上這一通鬧騰,陳李氏早就醒了,一直在屋裡惴惴不安,一看到陳大木進來,就急得站起來說:“她爹,今天晚上好險,剛才要是讓他逃脫了可就出亂子了!”
“哼,這個窩囊廢!就憑他,還想壞了咱們的事兒,想都別想。”
陳李氏憂愁地說:“可是今晚咱們把他捆了,他指定起疑,萬一叫他察覺了什麼……”
“怕什麼,他起疑就起疑,一日沒有證據,一日就不敢拿咱們怎麼樣。”陳大木冷笑道:“連功名都被奪了,他算什麼東西。”
陳李氏仍是莫名地不安,搖頭說:“我怕這事是快要瞞不住了,你也別小瞧他,正是因為他如今沒了功名,反倒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什麼都不怕了。你想想,他原先是秀才郎,就算發現咱們荷花有什麼,也怕丟了他的臉面不敢到處宣揚,可如今他什麼都不是,說不準惹急了他就什麼都顧不得了,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咱們老陳家非得被人戳著脊樑骨罵!”
陳大木臉上的表情一滯,皺眉說:“明早荷花一回來,就須得好生提醒她,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段日子暫且先不要去見孟大人了。”
陳李氏猶豫了一下說:“她爹,我始終覺得這件事不穩妥,孟大人今年五十出頭了,咱們荷花可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一直叫那老頭子糟踐著可不是個辦法,還得提早打算她的未來才是,方家沒指望了不是還有別家……”到底是當孃的,她心裡畢竟還是有母女情份。
陳大木臉色一變:“婦人之見!整個縣城裡還有哪個男人比得過孟大人,荷花跟了他,你不該發愁,反而應該高興才是!我警告你,你少在女兒那兒說些不該說的話,她只要伺候好孟大人,虧不了她的,就是為夫我的差事也不在話下!”
在這件事上,陳大木的主意特別正,陳李氏知道說不通他,嘆嘆氣作罷。
夫婦兩個各懷心事的睡下,都沒有察覺到,院中的柴房裡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
方書明被捆在那裡,更加印證了心中的猜測,他又急又怒,偏偏嘴被堵住,只能不斷的原地掙扎,可繩子捆得緊,他掙扎也是無用。
卻就在這時,柴房門“吱呀”的一開,從門縫裡擠進來一隻白不溜秋的東西。方書明還沒看清,就覺得身後的繩子驀地一鬆,緊接著,一道白影順著窗子嗖地穿過,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