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李氏氣的嘴唇直哆嗦:“不計較就完了嗎?她這麼做就是欺人太甚,明哥兒,現在你的媳婦被人這樣汙衊,你做相公的不能坐視不理,我們荷花在家裡是沒受半點委屈的,嫁給你,總不能白白受委屈!”
方書明也不想讓岳父岳母看低了自己,立刻表態:“娘說怎麼做,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給荷花出氣。”
陳李氏眼睛一眯,閃過一抹毒光:“她第一樓不是生意好麼,那就給她折騰出點事情來,叫她的生意好不起來,怎麼做不用娘教你吧,你是個男子漢,你要有自己的主意,而不是總讓我們荷花在背後出謀劃策。”
陳大木也附和道:“姓白的太囂張了,是該打壓打壓她的氣焰,書明,這口氣你必須得替荷花出。”
方書明深吸一口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爹孃請放心,我這就去辦。”說完,轉身離開。
方青也趕忙跟著自己的兒子出去一起商量對策。
房間裡就只剩下陳家三口,陳李氏立刻壓低聲說:“該不會是白糖知道了什麼。”
“絕對不可能。”陳荷花篤定地說:“孟大人是個老奸巨猾的,他怎麼可能留下把柄,就連他左右的小廝都不知道,我們每次相會,都是一前一後到,我走衚衕西側,他走衚衕東側,一個進前門,一個進後門,離開時都是一前一後。”
反正陳大木夫婦已經接受了這件事,陳荷花在他們面前說起這些事時,絲毫都沒有臉紅害臊。
還說:“孟大人昨日又送我一塊紅寶石項鍊,值當不少錢呢,我不便當著方書明的面拿出來,先給娘收著,娘過幾日當著他的面送給我,我好名正言順的收下。”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根項鍊塞給陳李氏。
“哎喲,我的好荷花,你可小點聲!”陳李氏趕忙藏好項鍊,低聲警告她:“叫人發現你就完蛋了!”
“怕什麼,那父子倆都出去了。”陳荷花不以為然,想到什麼,就撇嘴說:“娘怎麼讓他自己拿主意了,他能想到什麼好辦法,不是我看輕他,他在縣學的機會還是孟大人給的,他什麼事都辦不成。”
陳李氏精明地說:“方馬氏一事還沒給你教訓嗎,以後那些不乾淨的事兒咱們都不要再沾,大可以推給方書明去做,你現在有孟大人罩著,只要他方書明不是太過分,他出了事咱們也保得住,可你不一樣,你是個姑娘家,須得愛惜羽毛。”
“你娘說得對。”陳大木點頭說:“那些不乾不淨的事兒,就不要再髒了你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
陳大木老兩口面色都是訕訕。解釋道:“孟大人始終是個不牢靠的,你眼下還能憑著年輕貌美鉤住他,日後年紀大了可怎麼好?”
一家三口在包間裡壓低了聲音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過了大約有半刻鐘,忽然聽到對面第一樓裡傳來一陣喧譁。
陳荷花走過去,站在窗邊往下一看,眼尾立刻翹了起來,得意地勾起唇:“方書明果然沒那麼蠢,他找人去第一樓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