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圍觀的百姓,聽蘇鳳祁這麼一說,便都盯著地上的死屍和那兩個男子瞧。
“咦!別說,這擔架上的人,還真有點像常在城隍廟周圍乞討的二狗子。”
“好像還真是,這二狗子最近好像病了,成日躺在城隍廟後面的破棚子裡。”
那兩個男子見蘇鳳祁識破了他們的身份,還有人已經認出了二狗子,兩人心如鼓擂,垂頭交換了一下視線,忽然站起來拔腿就跑。
“快攔住他們。”宋掌櫃大叫一聲。
“想跑?”宋臨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抓著一人的後領,然後蘇鳳祁對著兩人的後腿便是一腳。
“哎呦!”褐衣男子和藍衣男子發出一聲慘叫,單膝跪在了地上。
宋掌櫃往前走了兩步,用鼻孔看著那兩個男子說道:“連我福滿樓都敢來陷害,我看你們當真是活膩歪了,來人,快去報官。”
“是。”夥計應了一聲,便穿過人群出了福滿樓,往衙門的方向而去。
“老爺饒命啊!小的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陷害福滿樓,都是那吳爺讓我們做的。”褐衣男子不停的衝宋掌櫃磕著頭,希望宋掌櫃可以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就他們這樣的,被抓進了衙門,哪裡還有能活著出來的命,更何況他們得罪的還是福滿樓。他們鐵定會在牢房裡,被人折磨致死的。
雖然,他們已經是十分低賤卑微的乞丐,但是他們卻還沒有活夠,不想這麼早便死了,更不想被折磨。
吳爺?白糖一聽,大概猜到了二人口中的吳爺是誰。她該說那吳三郎是蠢呢?還是膽子太肥呢!竟然指使人來福滿樓鬧事?
“哪個吳爺?”宋掌櫃擰眉問道,壓根就沒在鎮上聽說過這號人物。
褐衣乞丐趕緊說道:“好像是剛搬來鎮上的人,是他讓我們抬著這二狗子的屍體來鬧事,說你們福滿樓的魚丸吃死了人,還說我們鬧得越厲害,你們酒樓給我們的銀子就越多。”
他就不該信那吳爺的話,現在他們銀子沒見著半分,命就快要搭進去了。
“那人與咱們酒樓有何過節?”宋臨看著宋掌櫃問道。
宋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並無過節!也不曾認識。”
“那人與我們有些過節。”白糖舉起了手:“前些日子,他曾出錢想買我的魚丸製作方法,我沒賣給他。後來他媳婦和兒子又到我家中偷看,我便給他們看了錯誤的製作方法。”
宋掌櫃問道:“前幾日,對面酒樓貼出有魚丸售賣的告示,那提供魚丸的人可是他?。”
白糖點點頭說道:“他知道的製作方法是錯的,做出來的魚丸自然不能要,也不能往酒樓裡送,他肯定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可能是覺得被我坑了,便找了個魚丸吃死人的由頭來福滿樓鬧事。一是為了黑魚丸壞了福安樓的名聲,二大概就是想讓福滿口遷怒提供魚丸的我了。”
畢竟,這魚丸若真是吃死了人,這福滿口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提供的魚丸出了問題。若福滿樓因此壞了聲譽,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圍觀的人聞言,紛紛在心中感嘆忙著姑娘真是聰明啊!倒坑了想要偷她製作方法的人一把!難關前兩天對面的珍饈館,貼出了有魚丸售賣的告示,第二天就揭下來,也未有魚丸售賣。
“原來如此。”宋臨點著頭說道:“那人當真是可惡。”
一個剛搬到鎮上的普通百姓,也敢使這等陰損招數設計陷害福滿樓,他怕是不想再雨花鎮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