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白孫氏以前的所作所為她是萬萬不會把調料配方給人們,如果當初白孫氏不是那麼咄咄逼人,白糖沒準就直接告訴白孫氏了。
可惜的是,白孫氏他們的所作所為,禍害的是活生生的人命啊。而白易秋每次都冷眼旁觀,為了所謂家庭的和諧,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既然他們都那麼對自己家,白糖自然不會想著她們。
蘇鳳祁沒有隻是在一旁默默看著眾人的反應,他大概瞭解過大房二房的人曾經經歷過什麼,和大房二房相處了那麼久,自然知道他們的為人。
他們為人太善良了,能把他們逼到這樣的地步,這白孫氏還真是做了不少惡事。
白孫氏直接急眼了:“什麼?你不給?你憑什麼不給?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再跟你爹說話呢,你想當不孝子你爹不想當?”
然後轉頭對著白禮說:“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還給你說了親事,讓你娶了媳婦,現在有錢了,就急著跟我們撇清關係了?當初我也是真心對你們哥倆的,要不能把你們哥倆養那麼大?只是後來家裡人多了起來,也沒什麼糧食,後來為了全家人苛刻了你們哥倆,現在有本事有能力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說著做著椅子上捂著胸口,開始痛苦流涕:“就算你們對我有怨言,那我也認了,畢竟我也不是你們親孃親,可是你看看你爹,你爹都多大歲數了,你們就真的忍心讓家裡的重擔全落在你爹身上嗎?”
這話說得白禮和白義兩兄弟面色難看,白錢氏和白柳氏臉色也沒好到哪去,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到白禮那去了。
白孫氏也豁出去了:“做人要知恩圖報啊,你們有報過恩嗎?你看看糖姐兒泉哥兒和柱哥兒,在家裡白吃白喝那那麼多年,再說你們兄弟倆,真的現在是出息了,就是這樣回報我們老兩口的?”
白糖越聽越氣,都氣笑了。
“奶,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什麼叫他們沒報過恩?我爹的那條腿算誰的?爺,你看看我爹,你的兒子,他從前走路不用拄拐的,每天跟著你去田裡幹活,他變成這樣是為了什麼?他有過一句怨言嗎?甚至都沒找你們抱怨過一句吧。”
“再看看我娘我弟弟,他們本來應該健健康康的,現在呢?我弟弟現在連一陣風都不敢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養不活了,這些事因為什麼?奶你不會忘了吧,如果不是你非要帶三叔來鬧,會變成這樣嗎?”
白禮聽到以後,心痛的看了一眼白柳氏,心理充滿了愧疚。
“難道大伯母和大伯沒出什麼事,你們就能心安理得的覺得不虧欠他們嗎?大伯母當初是怎麼求你的?你忘了嗎?她就是想求你找人去山上找找人,你為了想問鄭厚財多訛些錢,你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我們家分家的時候,一畝田都沒有,一兩銀子都沒分到,如果你真有心,會什麼都不給我們?現在我們家就靠著這麼點手藝過活,沒有這份手藝,我們家一畝田地都沒有,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活下去,你們沒有還可以靠著田裡的莊稼過活,我們能靠什麼?”
白易秋聽著白糖說的一樁樁一件件,原本這些事發生的時候他覺得都是小事,無所謂,但是聽著白糖把這些事說出來,心理都一驚,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他們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聽著都有些觸目驚心。
白錢氏、白柳氏聽著,越聽越委屈,眼淚都忍不住直流,白錢氏憤怒的盯著白孫氏:“就算糖姐兒真的調料配方給你們了,難道你就會對我們我們好一些?”
白糖看著白孫氏絲毫都沒有反思:“奶昨天我應該也跟你說過這些事了,你摸著良心好好想一想,當初你是怎麼對我們的?今天要是我把調料配方給了你,難道你還真能和和氣氣的對我們嗎?這話你信嗎?”
活了兩世,白糖對人心這個東西在看透了,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雖然身體看著是個小孩子,但是卻不是什麼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