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志向之大非先帝可比啊。”曹思誠也跟著搖搖頭,順著周延儒的話接著往下說。
可是周延儒卻沒有看到,曹思誠眼睛裡的那一抹慶幸,如果他看到了一定會懷疑這老小子,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他們,而且這件事情絕對是可以要了他們的命的。
“曹大人以為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周延儒放下了茶杯,裡面的水已經幹了。
“陛下勢大,唯有按兵不動一法可走了。”曹思誠也放下了茶杯,裡面的水同樣也幹了。
“只是可惜了禮部啊,如此一來孟紹虞可就一點利用的價值都沒了,可惜可惜啊,可惜那孟紹虞給陛下送去了禮部!”周延儒一拍桌子,臉上瞬間變得十分猙獰。
這表情從淡如水到激動的變形也就是一念之間,真可謂是比狗翻臉都快。
六部現在基本都被陛下給掌握了,你說周延儒能不激動嗎。
徐光啟現在一心跟著陛下走,原本與他們的情面也都斷了,從此工部與他們再無關係。
還有那兵部尚書溫體仁,簡直就是陛下養的一條狗啊,而且一上任便對兵部中他們的人進行瘋狂的打壓,把他們的人全部調離了關鍵的位置。
吏部侍郎周應秋是個標準的閹黨,他們可不指望周應秋能聽他們的話,這是他們一定要打倒的人,只可惜現在沒機會了。
原本他們還想著透過孟紹虞這次的出頭,逼迫陛下讓步,幹掉周應秋,想辦法把吏部給拿到手,起碼也要在文選司這個關鍵的職位上,把自己的人安插進去。
這個職位實在是太重要了,甚至在他們的眼裡,吏部尚書都未必有這個職位重要,因為這關係到地方官員的任用。
自從這個文選司的郎中被周應秋給控制了,他們就愈發的覺得調動官員難度是成倍的增加。
四品以上的官員目標太大,基本都要朝廷商議,禮部尚書也不能一言而定,可是四品以下的官員可操作性就太大了,只要拿到了文選司郎中,那麼江南的官員還不是由著他們去安排嗎。
可恨!實在是太可恨了!
周延儒煩躁的端起杯子,結果沒喝到水,把杯子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倒是曹思誠自己給自己倒著水優哉遊哉的喝著。
他可沒有周延儒那麼緊迫,相反他最近倒是很清閒,這都要歸功於自己一時之睿智,在被拉下水之前就投靠了陛下啊。
現在他也算是內應了,所以陛下的勢力越強他就也不擔心什麼。
只是唯一的不好就是,兩次向上面請辭告老還鄉都沒有被同意啊。
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了,反正每次照著陛下給的劇本念就行。
有時候做一個什麼都不用想的提線木偶,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