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陸致遠再度確認沒有竊聽設施後,迫不及待地問道:“陳伯你不是學究天人嗎?怎的使用技倆識破他們姐弟?”
陳浪驚道:“你知道?”
“我就在你旁邊怎會不知?你衣袖裡藏的什麼藥那麼臭?”
“此藥提煉後無色無味,只有女性聞得出,你怎麼聞得到?”
“你不知道我是廚師麼?還是鼻子特靈的那種,說,到底是什麼?”
“一瓶臭參丸而已。你怎知他們是姐弟?”陳浪奇道。
“世人都知蘇拉哈託三子三女,末席上只有長女和么女,可知二女必在四人之列。”
陳浪撫掌讚道:“阿遠果非常人可比,觀察得如此細緻入微。”
“別轉移話題,你不是會識五行斷陰陽麼?還需要這臭參丸?”
陳浪支吾以對,顧左右而言他。
陸致遠哪肯輕易放過,再度追問下,陳浪被逼無奈只好頹然道:“我哪裡會什麼陰陽五行?都是混江湖的手段,你還是幫我想想兩日後的那場考驗吧。”
陸致遠頓覺偶像人設坍塌,“怎麼可能?你預測我去美國的事沒有一絲差錯,不可能是睜眼說瞎話啊?”
陳浪把當日與自家夫人解釋的那套說辭重複一遍,陸致遠猶不敢信。
“那你說他三兒子是貴人又怎麼說?”
“有關他的新聞我早已瞭如指掌,兵變之事我自然知道。但什麼燙傷的事都是他自行腦補的,與我無干。”
陸致遠頹然坐在椅上,張金標端來茶水。
“虧我一直以為你世上唯一通靈之人,沒想到……”
陳浪叫起撞天屈,“世上怎會有這等通天徹地的人物?我們看風水測星相無非是根據顧客的憂慮步步引導好言寬慰,其中需要的精緻功夫卻不簡單,並非亂打誑語。”
陸致遠撇嘴道:“好啊,那你自己去應付蘇拉哈託的考驗吧。”
陳浪兩膝一軟就要跪下,陸致遠趕緊扶住。
“阿遠,你肯定有辦法,趕緊救我。”
陸致遠苦笑不得,“在蘇拉哈託的眼裡,你是深不可測的大師,我只是搔首弄姿的明星。”頓了頓,“他今晚本想讓我扭扭屁股,你的表現太過神奇讓他忌憚我才逃過一劫。看在你屢次幫我的份上,我且好好想想。”
陳浪大喜道:“真有辦法?”
“你在試探我?”
陳浪訕笑道:“非也非也,我曉得你胸有成竹,快點教我。”
陸致遠喝下一口茶水,“我們不是要給他添堵嗎?如今就是機會。”
“怎麼說?”
“你還記得他今晚說的兵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