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清麗脫俗的女子身著便裝坐在涼亭一角看書,石桌上兩杯綠茶已經斟好。
陸致遠等領路者走開後,信步入亭問道:“女士您好,今日不穿黑袍?”
哈迪揚蒂見他進來,放下書本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一分鐘後嫣然笑道:“我五次祈禱已經做完,可以不穿黑袍,陸先生請坐,這是你的茶。”
陸致遠點頭道謝,拿過書本一看,“這是巴哈薩文字?什麼書?”
“對,這就是英拉內的國語。這本書叫《勿加泗河畔》,是普拉姆迪亞·阿南達·杜爾的作品。”
“他在英拉內很有名?”
“對,很有名,可惜9年前被捕至今還沒出來。”
陸致遠心下明白,“九·三0事件對嗎?”
哈迪揚蒂點頭道:“對,我們政見不同。”
陸致遠剛要反唇相譏,哈迪揚蒂搶先道:“陸先生,我今天叫你過來不是討論政治,而是想跟你商量座談會的事。”
“座談會?”
“對,你在英拉內很有名氣,能夠影響很多英拉內人。所以我想讓你參加一個座談會,不知可不可以?”
“在這個嚴禁華文讀物、沒有華文招牌、家家不得懸掛中華書法的國家,你居然叫我去參加座談會?”
“其實英拉內現在沒有那麼排華了,《英拉內日報》就是華人報章啊?你的唱片如今也在國內售賣無人阻止。我父親當年那麼做都是為了國家才迫不得已,真主會寬恕他的。”
陸致遠看著對面的女人氣得說不出話來,“算了,我不想提這個,你叫我參加座談會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哈迪揚蒂臉上一紅,“我想利用你的影響力打擊一個女人,一個跟我同一天生日的女人。”
“誰?”
“梅加瓦蒂,前總統的女兒。”
“她不是被剝奪從政權利了嗎?你還這麼在意她?”
哈迪揚蒂搖頭道:“不不,她很厲害也很有實力,更沒有放棄和遠離政壇。據我所知她正在積極謀求民主鬥爭黨的支援,沙龍、集會到處都有她的身影。”
“你父親能容忍?”
“我父親當然很忌憚,畢竟當年的事好不容易才平息,但是直接動她會在國民心中撕開一道傷疤,那樣反而適得其反。”
陸致遠沉吟道:“我的時間和心情都不允許我參與到你們的競爭中來,如果可以的話,我用文字寫一份支援你的宣告怎樣?”
“我們再拍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