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哪天開始,自己開始走上黴運。
先是羅志榮瘋狂變臉,然後是朋友示警,自己被逼無奈避走臺島。
可臺島的日子也不舒坦,平淡如水不說,社團內部兄弟不和互相指責也讓他大為光火,最近更有香港產業遭人霸佔、家中老妻出外偷人的傳言不在耳邊迴盪。
性烈如火恣意驕橫的吳子豪怎能忍受這等羞辱?士可殺不可辱,明知此時是風口浪尖,吳子豪也無所顧忌。
大丈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哪次不是提著頭顱奔波四方?沒理由這次會折戟沉沙。
正思索間,兩個弟兄從貨艙裡跳出來,叫了聲“大哥。”
“都檢查過了?”
兩人躬身答道:“沒有問題。”
吳子豪點頭道:“去歇息一會,半小時後靠岸。”
兩個弟兄自去歇息,吳子豪依舊揹負雙手,不懼風浪臨身。
半小時轉瞬即逝,雜貨船迎風駛近新界海岸,葵涌貨櫃碼頭已然在望,吳子豪終於激動起來。
出逃一年時間,老子終於回來了。
吳子豪收拾心情準備下船,兩個弟兄提著行李跟在身後。
貨船靠岸,暮色已經降臨。
他走過甲板跳到碼頭上,志得意滿地大笑道:“一幫雜碎也敢跳,看老子怎麼收拾。”
笑聲未落,四周陡然亮如白晝,無數香港警察露出身形,一個喇叭隨後響起:“你們已經被包圍,不要再負隅頑抗,請舉起雙手配合警方檢查,如果反抗,立斃無赦。”
吳子豪臉色蒼白至極,舉起雙手的同時一顆心直沉谷底。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這都是命,避無可避。
幾名警察將吳子豪三人銬住,搜過全身後,朝後搖頭。
陳志超走出來笑道:“吳子豪,別來無恙啊?沒想到吧。”
吳子豪陰狠地看著他,“ASER,我犯了什麼錯?”
陳志超搖搖手指頭道:“你別跟我說,跟法官說。還有,你別想著有什麼人能撈你,他們在廉政公署裡喝咖啡已經喝到吐了。怎麼樣?我親自組織的這次行動,是不是天衣無縫。”
“ASER,我哪裡得罪你了,要這麼跟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