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兩條疲憊的乾魚趴在床上耳鬢廝磨。
“我在你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嗎?”
“不疼,你咬的,我都喜歡。”
安妮傷感道:“喜歡也沒用了,咱們這是最後一面。”
“為什麼?”
安妮搖頭不語。
“說真的,授勳名單跟你有關嗎?”
“怎麼可能?你未免太看輕自己了,你在戛納電影節摘得金棕櫚獎,讓全世界認識到香港彈丸之地的潛力和繁榮,大英帝國理應給你授勳。”
“那也不至於直接頒發下級勳位爵士吧?”
“這個啊,我真不知道,我...我根本沒跟長公主同學提一個字。”
陸致遠瞭然,“榮譽來得有些突然,我得好好消化,不過還得說聲謝謝。”頓了頓,“他對你好嗎?”
安妮點頭道:“興許是媽媽...,對,是媽媽打了招呼,他開始刻意討好我。我覺得不管從哪方面來講,跟他過好日子也沒什麼壞處。我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面,好在你今天來了。”
說到這裡,安妮不禁想起自己看新年授勳名單時畫的那個勾,臉上笑了起來。
自己確實沒提一個字啊,打個勾而已。
陸致遠見她剛才還滿臉憂愁轉眼就眉開眼笑,不禁暗歎道:“女人的臉果然就像六月的雨,說變就變。”
見陸致遠若有所思,安妮問道:“你怎麼了?不高興?”
“沒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今夜一別,你我再無重逢機會,你還高興?”
“那你要我怎樣?哭鼻子?”
安妮搖頭道:“男兒有淚不輕彈,華夏人不常說這話嗎?”
陸致遠正色道:“反正,我希望你好,不管你怎樣決定,我都支援。”
“你也是,好好對家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