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後,周雅芝抓起陸致遠的右手摩挲著,“有信心嗎?”
陸致遠笑笑不語。
“顧姐姐和安妮還有霍利已經租了遊艇,保羅掏的錢。”
“怎麼要保羅掏錢?”陸致遠皺眉道。
周雅芝笑道:“他說這是規矩。真要得到獎項票房能漲多少知道嗎?”
“最少20%吧。”
“所以啊,這對聯藝來說不算什麼?”
“你們那麼篤定我能拿獎?”
左邊的鄭沛沛搶道:“我有預感,今天好事上門。”
“沛沛你什麼時候變得神神怪怪的了?”過去一座的潘致文笑道。
遠處的陳關泰道:“她演俞秀蓮的時候我就覺得神神怪怪的了。”
蕭升接話道:“亂講,我在旁邊怎麼沒見她神神怪怪,只是有些嘮叨罷了。”
“就嘮叨之後的事。”陳關泰補了一刀。
幾人鬨笑,鄭沛沛惱羞成怒,“再說我不讓你回臺島。”
陸致遠笑道:“他巴不得,去你家裡吃住都不用操心。”
“還是導演瞭解我。”
眾人又是一陣笑聲。
陸致遠心下感動,大夥這是給自己解壓來了。
不過笑過之後,確實人也沒那麼緊張了。
對於戛納電影節的獎項而言,陸致遠本是抱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態度來的,但是臨到眼前,覬覦之心油然而生。
人若有了貪心自然就有嗔痴慢疑諸多毒心,這是不可避免而又司空見怪了的。
當地時間19:30分,宮內燈光全熄,評審團成員在田納西??威廉斯的帶領下來到臺上致意。
臺下響起了整齊的掌聲。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這些評委需要審看大量的影片,然後根據這種印象進行評選,勞心勞力至極,承受臺下觀眾和電影人士的讚譽褒獎實至名歸。
陸致遠總覺得田納西的目光始終盯著自己,心裡怪異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