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高崗後面的大雪山有上等雪蓮,只要是病,它都能治好,改天我去採回來。”
陸致遠一怔後笑道:“你叫什麼?去過大雪山?”
“我叫瓦麗娜,大雪山我去過幾次。”
“只有一條路是嗎?”
女孩看了看他,“你說大雪山?我知道一條不為人知的路。”
“真的?可以避開高崗大路?”
“當然,你要跟我同去?”
陸致遠爽朗笑道:“當然,我跟你同去,彼此還能照應。”
女孩起身道:“那你先歇息,咱們過幾日出發。”
陸致遠看著女孩婷婷嫋嫋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一日餘下時分,陸致遠吃住都在柴房,女孩送飯。
女孩很懂華人胃口,做的吃食都是陸致遠喜愛的家常菜蔬。
她的堂伯依舊對她動輒喝罵,陸致遠雖然不懂,卻也知道絕非好話,於是強撐著爬起來,推門出去怒喝道:“你這廝忒可惡,都是一家親戚,怎的罵個不休?”
她堂伯身材魁梧,臉上有道新疤,看上去很是嚇人。
見陸致遠怒目揚眉,她堂伯一愣,看了看後居然並不還口,而且過後再沒罵過女孩。
“你別再為我說話,他會殺了我的。”兩人獨處時,女孩低聲道。
“不會,你沒看他老實很多了麼?”
“他很兇,有一幫兄弟,我怕他去找人對付你和我。”
“不會吧,你們是親戚啊,他這麼絕情?”
“我只有八歲時,父親就病死了,我一直懷疑是他下的毒,因為我父親死後,所有財產都被他拿走了。”
“你沒報警?”
女孩搖頭道:“報警沒用,”頓了頓,“要不你帶我走吧,不然他真會殺了我的。”
陸致遠見女孩全身罩在衣服裡,臉上蒙著紗巾,不見任何神色。
“好吧,咱們今晚就走。”
是夜,月光如水。
陸致遠振作精神,悄然走出柴房。
女孩提著袋子早在門口等候。
“他睡了,咱們快走。”
陸致遠也不多話,推開院門徑自出去,女孩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