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明天提醒我接機。”
“那個攝影師和道具師過來?”
“對,還是自己人用著順手。”
中環半山上的亞厘畢道邊,總督府正面朝南,仰望太平山,庭院寬廣,視野開闊。
陸致遠端著一杯紅酒,點燃一根香菸,站於庭院間看顧雅瑜跟一眾名媛談笑自若。
“陸,你怎麼在這裡?不進去嗎?”港督夫人過來問道。
“你好夫人,我抽根菸,等會進去。”
“你是位真正的紳士。陸,上次的事謝謝你。”
“您太客氣了,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閣下還在裡面?”
“有個緊急事情需要他處理,所以特意叫我出來招待大家。”
“夫人您請請便,不必理會我。”
“那我先跟大夥打聲招呼。”
陸致遠喝口紅酒,看著港督夫人遠去。
這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一生熱愛植物學和公益事業。
陸致遠轉頭看著遠處的天平山。
一人在身後開口道:“想不到在這裡還能見到陸先生,‘長袖善舞’對你來說實在太貼切。”
陸致遠轉頭一看,來人年近三十,身材修長彬彬有禮,話語卻透著冷意。
“你是?”
“林馮生,英拉內華人。”
“幸會,我沒見過你。”
“你當然沒見過我,可我知道你去英拉內乾的好事。”
“這話怎麼說?我不太懂。”
“你公開支援哈迪揚蒂,致使剛剛露頭的梅加瓦蒂被打壓得眾叛親離,得到的好處不少吧?”
陸致遠搓搓眉頭,“我支援的其實是梅加瓦蒂和他的父親,你相信嗎?”
“怎麼可能?”
“我被蘇拉哈託劫持,只能寫下那份宣告書,否則你現在見不到我。”
“不可能吧,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千真萬確。”陸致遠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