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暄幾句後,李儷鵑和服務員退出,包廂裡頓時安靜下來。
麥理浩豎起食指正色道:“聽說陸先生跟那位關係不錯,不知是否屬實?”
陸致遠摸摸鼻子支吾道:“閣下大概聽岔了,子虛烏有的事,我怎麼可能......”
“不不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事求她,她會不會答應?”
陸致遠鎮定下來,“閣下有事相求?何事?”
麥理浩臉色黯然道:“陸先生有所不知,小女西爾維婭今年年初在蘇格蘭發生車禍以致下半身永久癱瘓,情緒極度不穩。她母親把她接來香港後,依舊整日以淚洗面,連剛生下的嬰孩都無心撫養。她母親為了讓她重新振作,想和她一起在港開設一家傷健策騎協會。”
“閣下遭遇,本人深感悲痛,這是好事啊,何來相求一說?”
“你不知道,西爾維婭最喜騎馬,她的偶像就是那位。如今這個傷健策騎協會需要上頭批准,最好那位能夠過來指點指點最好不過。”
“就這事?”陸致遠問得輕鬆。
麥理浩眼放異彩,“你能辦到?”
陸致遠道:“我試試看,雖然不敢打包票,但這事想來應該不難。”
“此事在陸先生看來是小事,於我確是頭等大事。小女能否走出陰霾,全著落在這上面。陸先生若能成此大事,我必有厚報。”
“閣下客氣,這等事情,人人都該伸手,不會貪圖回報。”
“那是陸先生高風亮節,回報與否在我,接不接受在你。”
陸致遠疑惑道:“我就奇怪了,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問她本人呢?”
麥理浩奇道:“莫非你竟不知她夫妻倆3月遭劫的事?”
“3月遭劫?劫匪?結果怎樣?我還真是不知,那段時間我雜事纏身又急於回港,很少看報。”
“3月底,她們夫妻倆在倫敦遭遇一名持槍劫匪,所幸她勇敢機智最後將歹徒制服,但她丈夫表現軟弱遭她嫌棄,兩人冷戰至今。所以這當口真不是好時機。”
“原來如此,我抽空問問,一有結果我就告訴李秘書。”
“可以,其實要你幫忙,本應家裡招待,奈何眼下一團亂麻,實在無力舉辦家宴。”
“閣下客氣,今後但有驅使,在下從命就是。”
“陸先生有才不傲,有財不戾,確實很好,今後咱們多多交流。好了,天色已晚,咱們到此為止?”
“能與閣下同飲咖啡,在下不勝榮幸,我送您出去。”
“別,外面人多,我帶秘書自去便是,你再坐會。”說完他擺擺手出門而去。
陸致遠兀自興奮不已。
自己不經意間竟與香港總督攀上交情,真是幸何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