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是,瓢蟲?為什麼?”
羅姬手撫紋身喃喃自語。
“什麼?”艾利克斯追問道。
羅姬望著車前遠方,眼神迷離,“我爸爸去世後我媽媽開始酗酒,她告訴我我爸爸離開都是我的錯。”兩行淚滴緩緩淌下,她繼續說道:“我很想他,所以我就哭,一直哭,她煩透了,就把我就把我鎖在她車後備箱裡,有時一鎖好幾個小時。”
艾利克斯有些震驚,羅姬抹了抹淚水,“後備箱裡有個小洞,有一次一隻瓢蟲飛了進來,一直陪著我,這讓我很有安全感。”
羅姬坐直身體,拿衣袖掩好紋身,“等去了紐約,我會給它上色,那將是我最後一次給自己紋東西。”
艾利克斯直視羅姬想了想道:“如果我們弄到了這筆錢,我跟你們一起走。”
羅姬回頭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會的。”
艾利克斯點了點頭,擠出一抹笑容回應。
這時麥諾上車,遞過資料,“這棟房子附近至少四個街區沒人住,也就意味著不會有警察巡邏。”
麥諾身子靠在駕駛座上悠然道:“這票肯定小菜一碟。那傢伙是個死宅男,已經五天沒離開過房子了。不過就算他在也沒關係,我們直接動手就行,我到時弄個氯彈。”
話到這裡,一隻狗突然撲到車窗上嗷嗷大叫。
麥諾隔著車窗用手驅趕,“滾開,死狗。”
這時三人目光全部匯聚到前方,“操,就是他。”
轎車前方,埃爾文飾演的盲人老兵拄著柺杖緩緩走過。
“慢著,他不是瞎子嗎?”羅姬吃驚地問道。
“越戰裡受傷弄瞎眼睛,提前回國十多年了。”
“偷一個瞎子的東西太沒人性了吧?”艾利克斯問道。
麥諾拍了拍遮陽片,“是瞎子不代表他就是聖人,哥們,”頓了頓,“我們今晚就動手。”
“咔。“陸致遠手拿劇本站起來,問詹姆斯·克拉佈道:“一組二組有問題嗎?”
詹姆斯·克拉布眯著一隻眼睛看了看畫面,比了個OK手勢,陸致遠高興地說道:“非常好,這個鏡頭總算結束了,看來你們確實下過不少功夫。特別是湯姆,你演得非常不錯,已經融入這個角色。”
湯姆羞澀地笑了笑。
陸致遠又轉頭對安妮說道:“做得很棒,就是這樣,繼續加油。”
說完,他叫劇組轉場,開始拍攝屋裡的夜戲。
屋外三人組偵查和藥狗的夜戲很簡單,要求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