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私自從銀行挪用50萬港幣投進股市,沒想到轉手就虧了7萬港幣。更要命的是渣打銀行已經公開申明,自今日起遵從港府決定,不許員工私下炒股。
直至收盤,他的虧損不但沒有挽回,甚至還有擴大之勢。
麥巴林絕望了,抖似篩糠般走出了交易所。
角落裡,一個一直關注麥巴林的年輕人起身跟了上去。
就在陸致遠所乘飛機即將抵達香港的時候,九龍嘉禾剪輯室裡,導演羅惟拿著膠片扭頭對剪輯師張耀宗問道:“這後面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要問青瞿才知道。”
“把他叫過來。”
片刻後,陳青瞿推門而入。
“老陳,這些膠片拍的是什麼?”
“導演你忘了?上次嘉良跟人比試,我見效果不錯,就拍了下來,當時還跟你講了的啊?”
“啊,想起來了,我們還給了錢的。”
“對,那小夥兩千,嘉良五千。”
“怎麼輸了的拿的反倒更多?”
“輸的名氣大,脾氣也大嘛。”
“呵呵,就你賊。乾脆我們把這個放在片尾做花絮,你覺得怎麼樣?”
“本來就是這麼安排的啊。”
陸致遠拿著行李出了啟德機場,也沒打車,徑自步行前往報社。
“先生,買點水果吧?”
“大哥,買點紅棗吧?”
“來啊,新鮮的爆米花嘞。”
街邊叫賣之聲此起彼伏,陸致遠本已走了過去,卻停下腳步退了回來。
他從叫賣聲裡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衣褂褲腳滿是補丁、散亂的頭髮、那張俊俏帶黃的臉蛋,果然是她。
只見她耷拉著腦袋盯著地上,嘴裡有氣無力地叫賣著。
“這紅棗多少錢一斤啊?”
“不貴的,只要十塊…大哥,是你啊,你要紅棗?”女孩見有人動問,頓時抬起頭來,見是陸致遠,驚訝問道。
“走吧,拿著紅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