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賊進來,我找他。”
“那賊不是你嗎?既然找打,那就來吧。”話音未落,那人一腳踢了過來。
陸致遠也不膽怯,側身一讓,左手抓他來腿,右拳往他胸口擊去。
那人收腿,跟著右腿橫掃,想要拉開身位。
陸致遠豈能如他心意?當下不退反進,左手格擋,右拳繼續往前。
那人只好雙手格擋,陸致遠暗勁一發,右拳再進三寸,那人拼力頭往後仰,卻不料陸致遠化拳為掌,五指攤開,掃到了那人下巴。
“哎呦”一聲,那人登時後退,捂著下巴叫疼。
他還待上前,旁邊一人說道:“別打了,還給你吧。”
陸致遠側首一看,一個小夥站立一邊,右手攤開,拿的正是自己的傳呼機。
“你個王八羔子,又到外面去惹事,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那人氣糊塗了,隨手撿起一根棍子就往兒子身上招呼。
“爸你別打了,我認錯了還不行嗎?”小夥邊喊邊往陸致遠這邊躲來。
陸致遠拿過傳呼機後也勸道:“大叔,算了,他還小,認錯了就行。”
那人瞪著自己的兒子,無奈地放下棍子,長嘆道:“我中年得子,自小溺愛慣了,如今悔之晚矣。”
“話可不是這麼說大叔,哪個小夥不是這麼淘著過來的?只有年紀到了,才會世事洞明、豁然開朗,儒家稱之為不惑,禪家則叫頓悟。”
“真的?”那人疑惑之中帶著驚喜。
小夥聽了這話心花怒放,不自禁地拍了拍陸致遠的肩膀。
陸致遠點頭道:“自然是真的。”
那人高興道:“大安,擺凳子上茶。”
兩人落座後,互相介紹,陸致遠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十幾年前跟香港講手王比武的那個吳鳴喆,小夥叫吳大安。
“其實華夏武術,不用那麼多招式,都是搏擊,不讓對手如意就行了,就像你剛才那樣,讓我處處難受我自然久不能敵。”吳鳴喆爽快地說道。
“那是我看你腿長壯實,想來腿功厲害,所以不敢離你太遠。”
吳鳴喆苦笑道:“我算什麼厲害,住臺南的時候,那附近有個更厲害的,我的腿功就是他教的。”
“真的?那他去哪了?”
“被人殺了。”
“他那麼厲害,還有人殺得了他?”
“一個認識的人,趁他不備出手的。唉,死時全身沒有傷痕,竟是被氣勁震死的,真是可憐。”
陸致遠心中一動,“他臨死前說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