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狗腿子見狀心下畏懼,不敢上撲,趕緊扶起公子哥。
公子哥揉著自己青紫的手臂,高聲怒道:“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可是探長......”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起,人群裡走進來兩位僧人。
“永星大師你來得正好,這狂徒竟敢欺負我。”公子哥見大師來到,鬆了口氣。
哪知永星大師對他毫不理睬,徑直走到陸致遠跟前,上下打量片刻,眼裡驚訝臉上卻古井不波。
“這位施主面相不凡,乃是有佛緣之人,不知可否入寺一談?”
陸致遠雙手合十道:“大師相邀,敢不從命。只是這兩位......”
“自然一起進去。”
說完,他頭前帶路,往寺裡走去,一串聲音留了下來:“你回去告訴你父親,見好就收,時日不多。”
公子哥看著幾人遠去,喃喃自語道:“時日不多?什麼意思?”
一個狗腿子福至心靈,上前答道:“就是快死了。”
公子哥頓時滿腔怒火,一腳把他踢翻,怒吼道:“黃大成,你他媽的才快死了,蠢貨。”
周雅芝和母親省了排隊之苦,徑隨另一名僧人直接入了佛堂參拜。
陸致遠則跟隨永星大師繼續前行。
只見兩邊紅牆黃瓦,畫楝雕樑,古色古香,全寺巍峨莊嚴、氣象清新。
兩人來到上層一處僧寮推門而入,各拿蒲團相對而坐。
“施主究竟得了何種福緣,滿身的佛氣竟然連我都好生崇敬。”
陸致遠尷尬地笑了笑,並不作答。
永星大師笑了笑道:“施主莫怪,是我入相了。佛曰“不可說”,我卻還窮根究底,實是不該。”
陸致遠垂首道:“多謝大師理解。大師滿口國語,難道也是從北而來?”
“這香港四百萬人有幾個不是從北而來?我說國語卻不是不想說粵語,而是不能說。”
“此話怎講?”
“我傳法時曾說過粵語,後來有人對我說,大師您還是講普通話吧。您講普通話,還有一半人聽得懂,您講粵語,所有人都聽不懂。從那以後我就不說粵語了。“
大師笑了笑,補充道:“不過,粵語我都聽得懂”。
陸致遠聽了想笑,又恐佛門禁地有失禮儀,百般忍耐下,五官都錯了位。
大師忍俊不禁道:“你要想笑就儘管笑吧,無妨的。”
陸致遠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我喚永星,施主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