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漢生生性好潔,從側面看到安惠宜頭髮上又幾顆蒼耳刺,就悄悄伸手過去摘掉。
今天葉深棠的運氣不錯,不一會兒就釣上了兩條魚,旁邊的葉惟生卻還沒有開胡,他不由得意地笑了。
姜還得是老的才夠辣。
葉惟生有點沉不住氣,不時看看浮漂又看看四周,突然他發現側面不遠的山上有兩面旗子在動,就拿起身邊的望遠鏡看了看。
“老爸,那邊有旗子在動,上面的繁體字寫的是什麼?”
葉深棠接過望遠鏡看了看:“一個觀,一個賞,應該是在拍電影吧。”
“真的?我再好好看看。”葉惟生起身就要再看,卻發現父親拿著望遠鏡沉默不語,一動不動。
“爸,怎麼了?”
葉深棠很憤怒,透過望遠鏡,他看到了自己的大兒子拿手在安惠宜的頭上摸來摸去,安惠宜卻毫無反抗。
老子總算知道這個大兒子為什麼一直不交女朋友了,鬧半天他是有了逆倫的想法。
臉色陰沉的葉深棠猛地把望遠鏡丟到湖裡,勉強坐了一分鐘,心裡還是無比憤怒,於是起身連釣竿都不收,吼了一句“回家”,然後氣沖沖地走了。
遠處遮陽篷下正欣賞四周美景的黃美鳳見丈夫氣沖沖地回家了,趕緊問周圍諸人:“老爺這是怎麼了?”
葉開福答道:“不知道,大少爺和姨太在烤串,離得較近,興許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還愣著幹嘛?都趕緊回家吧。”
散落四處的家人紛紛聚在一起,收拾東西追著葉深棠回家去了。
葉宅裡一片肅殺氣氛,人人伸長脖子望著書房,不敢高聲言語。
書房裡,葉深棠神色複雜地看著躬身而立的大兒子,葉氏未來的繼承人。。
“你剛才在安姨頭上摸什麼?”
一臉懵懂的葉漢生這才曉得自己父親怒從何來,頓時臉色蒼白如紙。
“爸,我…我什麼都沒做,她頭髮上沾了幾顆蒼耳刺,我幫她摘掉。”
“你騙鬼呢?九龍塘哪來的蒼耳刺?”
葉漢生“噗咚”一聲跪了下去,“爸,真的是蒼耳刺,我要騙您不得好死。你若不信,我這就把那幾顆找回來。”
葉深棠仔細端詳他的神色,見他言詞誠懇,不禁有了懷疑。
“那你去找回來吧。”
葉漢生爬了起來,失魂落魄地衝出家門,徑往湖邊走去。
到了湖邊自己和安姨烤串的地方,他左找右找,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幾顆蒼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