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偉錦園,陸致遠見屋裡空無一人,也不知何正峰野到哪裡去了。
他走進屋裡,拿出佛骨端詳一會,誦讀一篇安心法要後,開始伏案疾書。
直到今天,陸致遠才覺得自己算是挺過了最艱難的時期,開始見到曙光。
雖然不知到了明年3月的股市頂部,自己屆時會賺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開個箱包公司應該綽綽有餘。
再加上寫幾篇小說賺點零花錢,自己也能在這風雲變幻的香港活得滋潤。
可是,報仇怎麼辦?那小子死得這麼冤,又給了自己這一身武功,可不能對他的仇置之不理。
話說,自己的小說會被報社看中吧?
正想著,何正峰風風火火地衝進客廳,一邊叫著:“媽呀,已經開播了。”
陸致遠停筆開門出去,問他:“去哪了?這麼晚回來?”
何正峰扭扭捏捏道:“麗芬找我說點事。”
“你跟她在談?”
何正峰點了點頭。
“那好啊,你可要對人家負責,不要始亂終棄。”
“怎麼可能?我可不是那樣的人。哎老闆,要不我也出去做工吧,整天無所事事,拿你薪水不辦事總是不好意思。”
“不急,再等等吧,說不定馬上就有事做了。”
“真的?還是老闆你厲害。”何正峰言不由衷地讚道,眼睛盯住電視螢幕眨也未眨。
陸致遠笑笑,回了臥室。
第二天是週六,全港市民終於從殺紅眼的股票戰場中擺脫出來,好好地放鬆自己的心情。
何正峰一大早又出去了,陸致遠去外面吃過早餐回來,看著暖陽高照,索性在社群裡信步而走。
“不行,不能悔棋,這馬已經死了。”
“我剛說話去了,不小心的嘛,就悔一步。”
“是啊,張老頭,人家不小心,你就讓他悔一步嘛。”
“不行,棋如戰場,豈能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