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頭上缺乏足夠的情報，韓琛也猜不出李天凡究竟去了哪裡。
既然猜不出來，那乾脆就不猜了。
慶功宴結束後，他剛打算離開，商秀珣就來到他的面前，柔聲說道：“陪我去後山花園走走。”
韓琛沒有拒絕商秀珣，兩人並肩而行，來到後山花園。
經過這幾天和魯妙子的交流，韓琛已經知道，包括飛鳥園在內，內堡中的大部分建築都是魯妙子的手筆，包括眼前這個被月光籠罩的花園。
商秀珣沒有說話，在花園中漫步了半圈，最後在花園的涼亭中坐了下來。
韓琛坐在對面，看著俏臉上帶著一些落寞神色的商秀珣。
“十三年前，商震就已經是牧場大管家。除場主外，他就是牧場中最有權勢的人。”
“無論是母親還是我，都從來沒有虧待過他，他為何要背叛牧場。”
商秀珣望著韓琛，緩緩說道。
“或許只是因為野心沒有得到滿足吧，除了他自己外，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商秀珣現在會表現的如此落寞，韓琛完全可以理解。
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確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情。
不過他多少也能明白商震是怎麼想的。
飛馬牧場有祖訓，不參與江湖和朝廷間的事情。
以商秀珣的性格，不出意外的話，她八成會遵從祖訓，做一箇中立的戰馬商人。
但在這樣一個天下大亂的時代，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和她一樣保持中立。
從商震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認為李密是最有可能君臨天下的人，再加上他本身就對場主的位置有著野心，所以才會選擇和李密合作。
如果一切都跟他們計劃的一樣，商震會成為牧場的新場主，李密也能獲得穩定的戰馬來源。
要是李密真的成為了一統天下的開國之君，商震也算有從龍之功，到時候不說封侯拜相，賞賜肯定是少不了的。
退一步來說，就算李密做不成皇帝，有著飛馬牧場在手，商震也能隨時投靠其他勢力，或者乾脆選擇中立，做一個富甲天下的戰馬商人。
小投入，大回報！
在這種情況下，商震會選擇背叛商秀珣也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商秀珣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
“還沒確定，李密打下了洛口後，我會再去一趟洛陽。”
“至於現在，暫時還沒有什麼明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