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隨遇也被推到一邊,不允許再靠近女子的屍體。
府兵圍著屍體來回踱步,凝起眉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如果不是他一直看著人群,期待從中發現什麼的話,宴隨遇也真以為他們是一群認真辦案的人。
果然,不一會兒便有府兵將一人帶了過來,穿過人群走到領頭的面前,說道,“就是他,他看見是那土匪頭子殺的這女人。”
那個府兵將手上提著的人扔到地面上,指著地上正在瑟瑟發抖的人說,“你說,你是不是看見了那土匪頭子將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把女人給殺了的?”
地上的正是剛剛被宴隨遇叫到樓下去瞧瞧看的小二,他點頭如搗蒜,不敢有一絲遲疑。
府兵便滿足了,轉過身來對著圍觀的百姓說道,“大家都看見了吧,這個女人正是你們口中那比縣衙老爺還愛民的土匪頭子殺的,這個小二便是證人。”
百姓中也有人頗有微詞,“你當我們瞎的,那女的明顯是失血過多,脖子上都沒有傷口,怎麼就說是宣大當家乾的。”
府兵便將手中的銀劍拿出來擺弄了幾下,用布巾擦拭劍身,嘴角咧開像是鬼魅的笑容來收魂的,“你有意見?老子說是那小子就是那小子,不服就憋著。”
剛剛還想為土匪頭子說話的百姓們都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府兵中領頭的那人便說道,“來人啊,給我去城外山上抓了那土匪頭子,將那土匪窩子給端了。”
百姓們被逼的向兩邊讓開,給府兵們讓路。
然而卻又一人始終站在那裡,不動分毫。
領頭的稍微矮了一個頭,抬頭看著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人,皺了皺眉,語氣不悅,“你有事?沒事就給我靠邊站過去,別當老子的路!”
那人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仍就沒有任何動作,甚至站在原地居然還開始玩著手中的玉笛。
領頭的不免怒氣心生,正要叫上兄弟將其教訓一頓,卻是被那人給直接撂倒在地。
他迅速爬了起來,將落在地上的劍撿起來要衝過去好好教訓一頓這個不長眼色的傢伙,誰知那人卻儼然如同鬼魅一般,閃身的速度快到讓他看不清,等到反應過來看見那人的眉眼之時,卻是又再次被撂倒在地,渾身痠痛,再也起不來了。
宴隨遇踱步走到他的面前,傾下身子手指擒住他的下巴,幽深的目光鎖著他,漫不經心地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