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有些看不見的絲線將兩人纏住,在鍾婉兒出手之時便化為利刃刺向胸口,力道之大讓二人勉強接住後卻是受了內傷。
“哈哈哈,是你教會我做人一定要會計謀,先做打算,還多虧了你的教導我才能知曉殺人之前與那人玩鬧一下看著他們死去也是有趣的。”鍾婉兒笑道,忽然又變了臉色,笑容消失顯得陰冷可怖,“你給我下毒,眼看著我渾身動彈不得才動手割下我心頭肉,你永遠都是這樣可怕,今日我就要讓你嚐嚐這滋味。”
宴隨遇眼神微斂,明白此前她並不是在一味的亂扔屋中的擺設,而是在給自己佈置殺人的絲線。
葉夢歌吐出胸口憋著的一口氣,這才緩緩說道,“姑娘,你怕不是眼瞎認錯人了,發洩也不找好物件,我們可不是你公家的何姓人。”
鍾婉兒卻面色猙獰,“你還敢提我的眼睛,若不是你這毒婦給我的桂花糕裡有毒,我又怎麼會失明!賤人,拿命來!”
得了,這下真是送上去的人頭。
葉夢歌躲著她兇猛的進攻,但還是抵不過偶爾被空中絲線給傷到,歪倒在一旁的角落裡喘著氣。
宴隨遇也不是閒的,在意識到空中絲線亦可傷人之後,便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用手中玉笛去揮斷,同時也順著鍾婉兒的話語說著些不知所謂的東西,從她口中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不一會兒,事情也就大致清晰了。
眼看著宴隨遇就要到鍾婉兒身邊,她卻也不再攻擊對方,而是慢慢地安靜下來看著宴隨遇,想要伸出手去描摹對方的臉。
他躲開,眼神中多有嫌棄。
鍾婉兒卻是愣愣的,好半晌後小聲叫道,“何郎。”
語氣中多有小心翼翼。
宴隨遇輕輕應了一聲,“嗯。”
“是你嗎,何郎?”
鍾婉兒急忙抓住對方的衣袖,反覆詢問著,像是沙漠裡乾渴了許久的行人忽然就找到了甘露,在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後不由得眉眼彎彎笑得開懷。
“何郎,我終於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