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歌同其爭吵起來,宴隨遇卻是覺得厭煩,默默走到一邊似是無意間詢問。
“哎,上次來就見這屋中的月季花開的甚好,不知是何人在打理?看得出那人的用心良苦。”
鍾家老兒慢慢地止住了爭吵,一下子靜默下來。
宴隨遇接著說道,“聽聞鍾家大小姐生前最喜歡月季花,對其愛護有加,養的月季花也是黔塢城中最好的一朵,我看眼前這朵花愣是絲毫不遜色呢。”
鍾家老兒忽的開口,“都是我打理的,婉兒走之後,我便將這些月季花養了起來,想著也是婉兒唯一的牽掛。”
“是嗎?我倒是覺得她唯一的牽掛應該是何家上下老小。”
“不可能,那一家子畜生有什麼值得她去牽掛的,她便是隻掛念鍾家。”
宴隨遇眯了眯眼,笑道,“哦她同你講過?”
鍾家老兒此時又陷入那番回憶裡,正打算開口時忽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被帶進溝裡,差點就把事情的真相給說了出來。
想到此處,他頓了頓,“不是,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又妄自做了想法,認為她是這麼想的。”
葉夢歌卻是已經聽不得他們在這磨磨唧唧,彎彎繞繞的,“你當我們瞎的啊,你那婉兒明明沒死,還不趕快把人給我們交出來。”
鍾家老兒起了火,問道,“你們是誰啊,一來就向我要故去的婉兒,這是我家!”
葉夢歌掏出懷裡的牌子,往桌上一扔,“摩臚院辦案,你只管服從就好。”
“什麼院,沒聽說過。”
鍾家老兒一雙眼睛瞪著葉夢歌,很是執拗,但眼中的那股勁兒分明告訴葉夢歌,他是真的不知道摩臚院。
葉夢歌:靚仔無語。
這官銜完全沒用。
宴隨遇一直把玩著手中的玉笛,此時卻忽然就奔著鍾家老兒的胸口直插過去。
但不等玉笛沒入胸口,卻忽然被一直橫飛而來的絲線將其彈開。
靶心已歪,宴隨遇便收好了玉笛,重新坐回椅子上,眼神似有若無的望著不遠處的屋簷。
葉夢歌不由得大吸一口氣,要不是還是二皇子會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