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過來的路上聽說著御史大人被人牽走時居然自己逃走了,不知道藏匿在哪裡,近日被人在北疆尋回來,便又送上了拍賣臺。
畢竟是天下第一樓的逃犯,是去是留都該由樓主決定,只是這次樓主有些生氣,說凡是當場出價者都可以在逃犯身上劃下一刀。”
葉小小皺眉,這個樓主聽起來好像並不好惹的樣子。
葉夢歌問,“樓主?是那個只存在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大名都不敢直呼的攝政王?”
耿子新對葉夢歌的大膽有一定的瞭解,這會兒也沒有過於在乎她的以下犯上,只說,“是他,不過聽聞今日他也來到了天下第一樓,以往他可從沒來過洛安。”
葉夢歌還想繼續問,可是樓下拍賣已經開始了。
身穿單薄絲紗的女子將菜端上桌子,葉夢歌和葉小小眼神從樓下敲響銅鑼的掌櫃身上回到桌子上。
耿子新看著兩人這吃飯的模樣,不禁好奇,葉府是吃不起飯嗎,才會將一個大小姐和一個下人都餓成這幅餓虎撲食的樣子。
“各位買家,今日我們繼續拍賣明華國的前御史大人。”
掌故再次敲響銅鑼。
一眾看客都朝著木臺子上的人看了過去。
那位曾經還是堅韌高傲的御史大人,此刻已經渾身汙漬,只能堪堪看出面貌是那位為非作歹的大官,胳膊無力地垂在身側,小腿處都已無衣物遮蓋,噁心的蟲子在上面爬來爬去。
眾人唏噓不已,有好奇,有打量,也有怨恨。
耿子新則是掃了一眼這些看客,他常年跟在父親身邊去到各種場所裡交涉,這會兒看見了左側雅間裡坐著內史大人,右側坐著鹽商大戶,一樓也有著不少官家人和商家人。
只是最上面的三樓雅間裡,那似乎是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子?
可惜只看到一眼,那男子便消失不見,只是男子淡漠地眼神冷的可怕,明明樓下進行的是殺人的事情,他卻嘴角勾起輕嘲一下,而後舉起的玉笛便回到了手中,輕輕敲了一下。
一樓。
“好,恭喜這位公子,你可以割下他的耳朵。”
“……”
男子消失,只留下一片衣袂。
耿子新收回目光,心中已經確認那人便是這天下第一樓的樓主。
傳說攝政王智謀過人,能在千里之外知曉洛安城發生的一切,天下事盡知心中,曾經在千里之外運籌帷幄指揮軍隊擊退敵軍來犯,更是將朝堂之上反對宴帝和自己的逆臣全部剷除,其狠厲的手段讓人害怕,也讓洛安城內的百姓都不敢提起,生怕被喜怒無常的攝政王知曉而不得好死。
但也聽說這位攝政王先天便身體羸弱,患有心疾,常年咳嗽不止,一直在南疆地帶的藥谷裡養傷,從未出來過。
也正是因此,宴帝才將這位小皇叔留在了現在,而不是像其他王爺一樣早早抄家滅亡。
只是不知,原來這位攝政王如此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