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輯靠在了窗邊,他不再說話了。
費暄給自己點了一支菸,她看看官輯問:“你也只是路過解神堂吧?”
“嗯?”官輯忙看向了費暄。
費暄依然笑的親切:“你不會在這裡呆長久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就像以前解神堂的那些人,原來解神堂的人很多,為了好管理才分成了三隊,後來成員不斷地出走,直到現在沒剩幾個人了,卻還保持著三個隊的制度,其實解神堂的事兒,咎蘭一個人就能處理得來,說起來也是衰落到底了。”
“我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兒,但是暄姐和蘭姐永遠是我的隊長,要我做什麼,暄姐只管說話。”官輯說的認真。
費暄拍拍官輯的肩膀:“不必對我保證什麼,我看人很準,我收的人,多半兒以後也能為我所用,只是以前的兄弟基本上沒有進步的空間了,我也沒有什麼可找他們幫忙的,人,尤其是男人,最容易膨脹,只有讓他們親眼看到了自己出瞭解神堂,在外面就是渣渣,他們才信我的話,只是大部分也沒臉回來了。”
“是啊,暄姐相信他們的人品,他們卻是不相信暄姐的見識,連暄姐都在解神堂待著,他們卻要往外走,說起來,是他們不配再為暄姐辦事兒了,這是老天對他們的捧殺。”官輯恭維著費暄。
費暄不可思議地看看官輯,她伸手摸著他的後脖子輕聲道:“嘖,阿輯,你以前在千面會的時候,我是知道你的,你不是個剛鐵直男加愣頭青來著?什麼時候你學會舔人了?”
“暄姐,你想多了。”官輯苦笑。
費暄收了手,她自言自語著:“是跟兔兔在一起時間長了?那孩子,從小就流露出了一幅小舔狗的架式。”
“自己的手下崇拜自己不正常麼?混這個的大多是衝著自己老大實力強橫來的,暄姐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官輯也小聲道。
“我對自己有信心,不過我還堅信一句話,那就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尤其是雄性動物;行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一會兒了,我得在這兒等到那三個壺嘴兒醒,晚上的時候可能會再叫你過來。”費暄衝官輯擺了擺手。
“哦,我回去洗澡了,暄姐,晚上不管怎麼樣,給我打個電話。”官輯也道。
“去吧去吧。”費暄說著看向了窗外。
怕被人看見,官輯下來沒有坐電梯,他直接走的後面的消防通道,出了酒店,他直接打車回了臨江區。
說起來,真正的生意局在這邊開始了。
官輯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謝青橋,她身邊還跟著兩個少年和一個少女。
兩個少年一個一頭淺棕發,一個一頭深棕發,那個少女則是一身粉色的長裙,耳邊上還戴著一朵櫻花髮卡,幾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往北面的灘塗那邊去,官輯瞬間懂了——費暄的話沒錯,這邊的才是在真正地談生意。
官輯大大方方地往前走,自然,謝青橋也看到了他。
本來官輯並不打算給謝青橋打招呼的,不過謝青橋主動向他說話了:“哦,解神堂不忙?”
官輯怔了怔,他想了一下才道:“我抽空回來換身衣服,一會兒還得過去。”
“解神堂的人怎麼會住在這裡?做兼職?”那個淺棕髮色的少年也開了口,語氣裡帶著些諷刺的意味。
“你看不起做兼職的?”謝青橋笑著反問那個淺枕髮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