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語的陣奇怪的很,她左腳踏著的部分是暗紅色,右腳踏著的部分是鮮紅色,雖說法陣也在緩緩地轉動著,但到了分界線的時候,它們就會自動改變顏色。
耿凡壓著眉看著那邊,他輕聲問:“怎麼有一種覺醒不徹底的感覺?”
“她的陣一直都是這樣兒麼?”羅珊回頭問紀星原。
紀星原搖了搖頭:“不是,以前是暗紅色的,開始喂陣蠶之後就變成了這樣兒,一直到現在,沒有再變過。”
“除了喂陣蠶之外,你們還做過什麼?”羅珊又問。
紀星原抬眼看向了天花板,他想了好一會兒才不大確定地道:“沒有了,一般陣法師是怎麼進補的,我們也就怎麼進補,不過沒有吃過人,怎麼說我們紀家也是有些名聲的,大面兒上是不能做壞事的,再沒有別的了。”
“我聽過像我們這種暗紅陣色的陣法師,和別人戰鬥的時候容易起衝,我們容易會被對方影響,對方也容易影響我們,會不會紀小姐在練習或者做任務的時候,被別人暗算過?”耿凡看向了羅珊。
羅珊則是搖了搖頭,她扶著沙發背看著對面的紀星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果然,她的情況很棘手,她是我爸的親姐姐的女兒,我爸對我姑媽的死很愧疚,所以,我家的一切資源我爸都是優先給紀星語的,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可,我媽對於我有私心的,這一點紀星語也感覺的到,我不想因為這個,我們之間也起了隔閡。”紀星原說的可憐。
羅珊轉身往沙發上坐了,她提起面前的果酒抿了一口,也望向了天花板,她學著紀星原的樣子發起了呆:“陣法師的分類有很多種,不過如果只按照表現方式,無非就那麼三種;一種是陣象陣法師,也就是一個陣法師開陣之後,可以利用火、水、木等等的元素形成陣象對對手進行攻擊;
一種是神兵陣法師,這種的陣法師比較少,因為如果他們沒有神兵,他們就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啊,也不能說這類陣法師少,而是能匹配到神兵的陣法師少,據我所知,這一種的大機率會是貴族,或者貴族養的門客什麼的;
還有一種是侍神陣法師,這個就好理解了,他們只存在於陣法師公會和國會議院裡,更或者王室裡,畢竟可利用的侍神比可利用的神兵還要少。”
“可,你說的這三類陣法師我都沒有見過……”耿凡小聲說了一句。
紀星原懶懶地笑笑,他解釋著:“就算是最常見的陣象陣法師,他們在完成自己的陣象之後,也會被各種勢力拉攏,在這種地方,你當然見不到嘍,不過我記得解神堂有幾個陣象陣法師的,而且解神堂之所以能在倦鳥市稱霸一方,也是因為這幾個陣象陣法師;雖說解神堂只有那麼幾個能震的住場子,但是他們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小隊,有攻擊、有防禦、有控制、有加成,也所以,千面會想壓過他們,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千面會裡也出幾個厲害的陣法師。”
耿凡默默點頭,紀星原的話沒毛病。
“你們紀傢什麼型別的陣法師比較多一些?”羅珊問紀星原。
“別人我不知道,我爸爸有陣象,我媽也有,我沒有,哎,好像他們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一樣。”紀星原挑眉。
他嘴上在貶低自己,可他那一片慵懶的眸子裡卻透著別人探究不到的秘密。
耿凡沒有聽出紀星原話裡隱藏的意思,他只是順嘴安慰了他一句:“那你壓力應該很大吧……”
“他一點壓力都沒有,同型別的陣法師結合,他們的後代變異的機率是百分之七十,他可比他爸媽厲害多了,只不過他在藏拙而已,大家族裡的競爭很殘酷,他不能鋒芒太露。”羅珊衝耿凡笑笑。
“啊?”耿凡迷茫了。
“呵!”紀星原就又懶懶地笑了。
“你姑媽是什麼型別的陣法師?你瞭解當年和你姑媽私奔的那個貴族男人的情況麼?”羅珊又問。
紀星原想了想又道:“我姑媽……她沒有形成陣象,聽我爸說她沒有什麼上進心,只有一個戀愛腦,不過如果她和我爸一起戰鬥的話,我爸就無敵了,所以,我姑媽死後,我爸消沉了好一陣子,至現在也沒有突破過;至於那個貴族小夥兒,聽說是國會院裡某個官員的私生子,別的我就不知道了,涉及到國會院,資料就不那麼好查了。”
羅珊又看了一眼紀星語,她搖了搖頭道:“既然是國會院某個官員的私生子,那他的生存壓力應該非常大,他應該沒有心思和你姑媽私奔。”
紀星原坐直了些身子,他衝羅珊笑笑道:“聽我媽說,我爸當年也是這麼勸我姑媽的,但是我姑媽完全聽不進別人的話,我媽說,我爸就心太軟,如果他聯合我爺爺把我姑媽鎖在家裡,她也就不會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