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疊翠怎麼死的,你該是知道的!”開元懇切的對蘇青鸞說,“我要你過來,便是將今夜所有積淤全部肅清,此乃……我的一塊心病。”
開元沒說多明白,但蘇青鸞不笨,接觸到開元這般過分誠懇的眼神,言下之意無外乎你幫我將這塊心病剜了,小藥就還你。
也罷,橫豎她就是幹這個的,為了小藥就當做好事了。
蘇青鸞娓娓道來,“疊翠入府時,是為爵爺送華服的,後進爵爺的後院,旁人不得輕易入,平時不會有人進出,除卻今日特殊,疊翠又是負責這華服的繡娘,離去時偏巧碰上爵爺……”
要推測疊翠之死並不難,可以說兇手是誰連猜都不必猜。
在蘇青鸞走後,疊翠整理好了華府亦想退下時,偏巧院外傳來了璽揚陽的聲音,“你們都在這給我守著。”疊翠出到門前時,正好碰上歸來的璽揚陽。
璽揚陽此人閱人無數,逛遍花叢,在踏入這屋子時,疊翠趕緊福身行禮,低頭不敢言時,璽揚陽的腳步卻也停頓了下來,“抬起頭來。”
聽到這話的時候,疊翠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
都聽說,這璽府的爵爺好色浪蕩,愛入青樓,愛玩弄良家婦女,這可如何是好?
“叫你抬起頭來。”就在疊翠心中擔憂害怕之時,璽揚陽又忍不住催促了一句,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無法,疊翠只好抬起頭來,那一雙玲瓏似的雙眼如寶石般嬌媚欲滴,璽揚陽眯著眼笑了句,“長得不錯嘛,小娘子。”說著的時候,璽揚陽扔不忘將手朝著她下巴處一撩撥,興致大好,心情也大好。
疊翠怕極了,璽揚陽這一撩撥她當即往後退了一步,雙手交疊在一起暗中攪著,微微發抖,“爵,爵爺,莫要取笑奴家,奴家卑微,不足入眼。”
“嘖嘖,看小娘子這怕的,本爵爺又不吃你。”璽揚陽話雖如此,但看著疊翠的目光卻是越發的垂涎,他收回了手,也不繼續撩撥她,逕自往裡屋走去時吩咐道:“過來幫我更衣罷!”
疊翠有不敢,正當她猶豫的時候,璽揚陽又說了句,“沒多少時間了,宴席快開了,父親等急了不好。”
是的,他沒多少時間,諒必也不會在這裡做什麼,於是疊翠壯大了膽子走進去,幫著璽揚陽將衣衫換下。
起先是將他外袍脫去,後又理了襟衣,待得疊翠將手給他將胸前衣帶繫上時,璽揚陽忽然抓住了她雙手,“小娘子好生溫柔。”
“爵爺,您放過奴家吧!”
璽揚陽才不管她帶著哭腔的乞求,他徑自道來,“你先留在府裡,等宴會結束後,本爵爺來好好疼惜你。”他說著將鼻息湊近她的耳畔邊,細細的說了這樣一句。
他本是不想在這個時候浪費時間的,可宴會結束後,有的是時間。
疊翠抽不開手,爵爺說話的時候故意在她耳畔吹氣,這種溼熱又癢的感覺讓她又害怕又噁心,她想了無數擺脫他糾纏的話,忽想起開元是府裡的侍讀,開元平時又對她說國公頗為器重。
想來,不看僧面看佛面,疊翠當即道:“爵爺,我與開元有婚約在身,您如此……不好,求您莫要如此。”
“什麼?”
聽到這話時,爵爺的臉色忽然冷得不能再冷了,“那個撿來的野種,是你相好?”
聽到這話時,疊翠的心中也是一凜。
自己……說錯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