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秦國無法外之地……”
乾城沒看到的是，在他說出這番話後，人皇眼中神采奕奕。
同時一伸手，大太監已經遞過一張紙。
人皇簡單看了一眼，原本沉著的面色也緩和下來。
鎮神司那邊有記載，包括乾城如何被帶出京城，被攔阻又被放行，最終到北嶺山的一切都有記載，甚至連乾城跟霍雲龍的對話都有記載。
乾城不知道的是，小月華之所以沒被發現，並不完全是因為他沒靠近。
也是因為霍雲龍知道一直有人在監察，經過警告之後，他也不敢隨意動監察的那些人，所以他是將小月華誤當鎮神司監察之人，所以才沒去理會。
乾城說出這番話時，就已經讓人皇心情愉快了許多，確認他沒撒謊，的確跟霍雲龍說過這番話後，人皇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原本叫他來，可不是為了涼他幾個時辰那麼簡單，就算此事不至於剝奪他爵位，讓他去軍中服役幾年，又或者給他其他一些苦差事都是應該的。
就這，還是看在他是金玉侯爵位繼承人，劍宗弟子的份上，換個人，敢如此亂來，哪會如此輕罰。
這本是乾城來之前，人皇早已經想好的基本出發方案。
當然，人皇最後還是給了他一次機會，他的回答麼……還算滿意。
當覺得他的回答還算滿意時，再想想這小子舉的例子，好像大太監也提過，這抽獎的想法就是這小子為了挽救乾家賭場想出的辦法。
那幫人打壓乾家賭場，不惜以本傷人，等這小子想出方案又各種搗亂，好像大總管提過那幫人的手法，弄得活動亂糟糟的。
他最後之舉，也算是自衛還擊了，最後沒傷民眾，還算不錯。
當然，最關鍵的是，還算他有心，那些錢全部上交了……
這麼一想，心情又好了幾分。
“你知道彈劾乾家的奏章有多少嗎？你知道這次你們惹了多少人嗎？”人皇心情好了許多，但語氣卻又嚴厲了幾分。
雖然人皇的語氣變得嚴厲，乾城卻是暗自鬆了口氣。
“從小我爺爺就教導我，我們乾家不是普通商人，我們賺錢不只是為了自己。商場對乾家人來說就是戰場，我們對秦國對陛下的貢獻就是要多賺錢，我們是給陛下賺錢的人。所以在秦國法規之內，能賺錢的手段我爺爺告訴我，都不是錯的，要是有人認為這是錯的，那是人有問題。”輕鬆下來，乾城就更會說了。
開玩笑，別的皇商有乾家的資歷麼，有乾家當年憑藉一己之力支援秦國大軍征戰數百年，提供錢財物資的資歷麼。
有乾家祖先曾經變賣家產，拿自己所有產業抵押，給秦國大軍籌措軍資的功績麼。
正因為乾家有這種過往，乾城才敢說這種話。
他這一番話之中，可是有許多意思包含在其中，雖然都沒明說，但乾城相信人皇陛下會懂的。
“你不是說不想努力麼，你這不做得挺好的麼，如何對付朕都想好了，這京城之中敢如你者還真沒幾人。”
“誤打誤撞，誤打誤撞……”乾城再次鬆了口氣，這一關總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