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尹。
一處普通的小村落。
小溪邊,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塊石頭上,手中拿著一個酒壺,不時的往嘴裡灌一口酒。
而在離他不遠處,兩名青年也是坐在西邊,時不時的朝中年男子這邊看一眼。
其中,一名青年也是和中年男子一樣拿著一個酒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
看著身邊淡然自若的好友,拿著酒壺的青年也是不禁嘆道:“我說文若,你真就一點都不急嗎?咱們被他困在這裡多久了?再這樣下去,就算脫困,恐怕洛陽也沒我們的位置嘍!”
聞言,一旁的青年淡淡一笑:“破不開這村外的陣法,急又有何用?況且,這何嘗又不是一個機緣呢?奉孝,我觀他對你似乎十分看好,你平時倒不妨多向他討教一些,將來若是脫身,也好一展所長。”
聽著兩名青年的對話,他們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了——正是之前結伴準備前往洛陽,結果卻半路失蹤的荀彧和郭嘉。
郭嘉聽到荀彧這麼說,撇了撇嘴,喝了一口酒,傲嬌道:“滿嘴酒肉錢財,我跟他才不是一丘之貉呢。”
看著猶自嘴硬的郭嘉,荀彧笑了笑:“酒肉錢財,看似俗不可耐,但又何嘗不是放蕩不羈呢?奉孝,別告訴我你還沒猜到他的身份。他應該就是衝著你來的,我只是順帶而已。”
“別侮辱了放蕩不羈這幾個字。”郭嘉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人,一臉嫌棄,但是卻沒有反駁荀彧的話。
因為他心裡很清楚荀彧說的是對的,那人應該就是衝著他來的。
但憑什麼你想教我我就得讓你教?
唉,我偏不。
即使你是那個人又怎麼樣?
我郭奉孝又豈會弱於別人?
溪邊石頭上。
中年男子喝著酒,餘光懶洋洋的瞥了一眼不遠處坐在一起的郭嘉和荀彧,嘴角也是一勾。
這小子,倒是真對他脾氣,就是還稍微傲嬌了一點,明明學的比誰都認真,卻偏偏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還沒得到他沒皮沒臉的精髓。
嗝!
中年男子打了個酒嗝,伸了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