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陳由良這才又走到了床邊。
看來,陸筠霜並不是圈子裡的人,而陳由良也不想讓她參與進來。
這是一種善意的保護。
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陳由良突然露出了一臉的凝重。
“說吧,我有心理準備。”我苦笑著說道。
“我也給不少像你這種得了奇怪病的人看過,而且大部分其實都是圈子裡的人,但你這樣的情況我是第一次見。”
眉頭緊鎖,陳由良似乎對我的情況非常不安。
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兒,繼續說。”
“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做了檢查,得出個結論,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保守估計你可能還有半年的命。”
半年!其實我來之前就想到了這樣的結果,但真切的聽到,還是有點兒無法接受。
“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藥,多少能緩解你的症狀,但治標不治本,只能緩解你發病時候的疼痛,無法延長你的壽命,如果你想真的解決自己身體裡的問題,可能需要找高人了,不過……”
欲言又止,但我多少猜到了陳由良的話。
高人,哪有那麼多高人讓我遇到。
一瓶藥,差不多有100多粒黃色的藥片。
發病的時候吃一粒,可以緩解痛苦。
而且我不會頻繁的發病,所以這一瓶藥就足夠我用到死。
雖然陳由良沒有說明白,但意思就是這樣。
我沒客氣,收下了藥,也沒打算給錢。
我不想和他搞的那麼俗氣。
爬下床,我仍然衝他笑了下。
他突然也笑了下說道“你很特別。”
“是嗎?”
“恩,說白了你不是個俗人,也不是個笨人,如果你活的夠長,沒準我們能成為朋友,當然前提是……”陳由良沒說完,突然瞟了眼門口。
“呵呵,我就算比你活的長,也不會打她的主意。”
“呵呵!”陳由良沒生氣,反而笑了笑。
不過開門離開之前,我還是看向他問道“你是陳家人嗎?”
“陳家人?我當然是陳家人,我叫陳由良。”
說完之後,他先開啟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