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誰好呢?”永祥格格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又驟然冒出來。
裘術仁突然起身,打算去強行關掉唱片機,“這破玩意,我把它砸了!”
“那就先說說裘術仁吧,漢奸走狗,喪失人性,殘害同胞的畜生!”
李奧軍本就不喜歡裘術仁,在來四方島的船上,聽說了裘術仁的背景,他就一直冷嘲熱諷,這會兒一聽永祥格格指控裘術仁,他當然要聽完。
李奧軍動作迅速,在裘術仁經過他身邊時,一把拉扯住對方的衣襟,拉得裘術仁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跪在李奧軍腳下。
“你幹什麼?”裘術仁站穩後衝李奧軍大吼。
“你心虛什麼?你要是清清白白一個人,為什麼不敢聽一個鬼魂的指控?如果是我,我就會很好奇,一個鬼,能怎麼誣陷我。”李奧軍微笑著,慢條斯理地,說完還喝了一口紅酒,彷彿在享受美食的同時還在欣賞一出好戲。
“裘術仁在日本留學,回國後本可以去醫院當個普通醫生。但是他嫌醫院的工作收入太少,於是便主動投靠日本人。你們以為他就職的那個醫學研究所是做什麼的?”
胡法內心回答:是嚴刑拷打愛國義士的。裘術仁作為那裡的醫生,負責讓那些人死不了,繼續活著承受酷刑,讓他們生不如死。
永祥格格的回答卻出乎了胡法的意料,她說:“讓同胞們生不如死只是其中之一,他還在日本人的授意下研究新型的酷刑藥物和方式,拿人體做實驗。最近為了研發吐真劑,已經害死了9個人。”
如果說目光是箭,裘術仁都成篩子了。
“我沒有,沒有,你們別聽她胡說!”裘術仁無力地辯白。
“日本人想要買下這裡無非是想要找個更加隱蔽的地方做更加慘無人道的實驗罷了。而且這個孤島就是個天然的監獄,可以減少看管人手,再合適不過。裘術仁當然知道這些,可他還是聽從日本人的指揮,打算幫他們買下這裡。你們說,裘術仁是否該死?”
沒人回答,但是胡法能夠想象得到,大家心裡的回答都是肯定的。至少他萬分肯定,他恨不得馬上了結了裘術仁這個畜生不如的傢伙。
“畜生!”佟偉成了大家的代言人,不吐不快。
“接下來說說誰呢?”永祥格格似乎在思考,然後驚喜地叫道,“按照我心目中的順序,第二罪大惡極的人就是修翠容。”
修翠容冷不防聽到自己被點名,又急又氣,大叫道:“胡說,我有什麼罪?”
永祥格格咯咯地笑。
胡法對修翠容說:“冷靜,別中了某人的計。這是錄音,不是實時對話,大可不必對著唱片機動怒。”
“沒錯,”李奧軍也跟著說,“如果說是對著我們反駁辯解,我覺得大可不必。反正空口無憑,你說了,我們也不一定信。”
修翠容還想說什麼,但唱片機裡又傳出永祥格格的聲音,“修翠容,津城紡織業巨頭,二小姐,家族繼承人。她這個繼承人怎麼得來的呢?當然是打敗了自己的親哥哥而親嫂子肚子裡可能是兒子的胎兒啊。”
“胡說,胡說!”修翠容也想學裘術仁,要砸了唱片機,以避免永祥格格再“說”下去,大家再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