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具體時間?男生跳樓的具體時間!”藍美麗追問秦開明。
這也是大家一致想要提問的關鍵性問題,因為兇手威脅龔智慧去天台見面,而且必須是準時。所以一旦得知男生跳樓的確切時間,就能夠確認龔智慧遇害的時間,而在那個時間段裡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就是最大嫌疑人,如果只有一個人,那他就是兇手啊。
秦開明聳肩,“新聞上就算提了,我也記不得啊,就說是晚上。”
大家免不了失望,包括那名隱藏在玩家中的兇手,當然,他的失望是表演。
“你們還記不記得龔智慧在車上講過的,給她印象最深刻的那個富二代學生的事兒?”藍美麗問大家。
秦開明突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地說:“哎呀對呀,龔智慧說他欣賞的那個富二代就是因為剽竊論文的事情而退學的。難道這個跳樓自殺的男生就是富二代和龔智慧合夥剽竊的論文的作者?”
“一定是這樣,”宋英勇下了結論,“所謂傳盜,就是龔智慧傳授給了富二代男生盜竊別人論文的卑劣行徑,也就是說,原本富二代根本沒想剽竊窮學生的論文,而是在龔智慧的慫恿和配合下才這樣做的。”
“就是,富二代退學與其說是因為輿論,不如說是因為窮學生自殺,他因為愧疚恐懼而逃離。”白芳容翻了個白眼,以表示龔智慧這樣的教師死不足惜。
“可現在的問題是,咱們還是不知道龔智慧死亡的具體時間,沒法鎖定嫌疑人,”孫淵博望向比利,“如果能上網就好了,就能查出那個可憐的男生到底是什麼時刻跳樓的。”
比利聳聳肩,“很可惜,這裡地處偏僻,上網是不可能的,電話也是不通的。所以透過不在場證明鎖定嫌疑人很難,咱們還是專門攻克死亡資訊吧。”
既然比利都發話了,那麼就說明睫毛夾的的確確就是死亡資訊,指向兇手的身份。可是誰都參悟不出到底睫毛夾能暗示什麼。難道就真的只是指代女人嗎?
“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藍美麗自信地說,“兇手也沒能參透睫毛夾跟他的關係,因為如果兇手當時便發現了二者之間的聯絡,便不會保持這樣的現場,會把睫毛夾帶離現場。”
大家全都贊同藍美麗這個觀點,也都心裡有數,接下來還會有兩個死者,死亡資訊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參透的,否則直接逮到了兇手,下面還怎麼玩?也許,這個死亡訊息的解讀需要結合下面兩起案件中的線索,很可能後面兩個死者也會留下死亡資訊。
夜色深沉,比利提議大家各自回房睡覺,但請大家全都注意防範,因為那個殺害龔智慧的兇手就在他們之中。
如果是現實中,周圍有個隱藏的兇手,肯定沒人願意繼續跟另一個陌生人睡同一間屋子,估計也沒心思睡覺。但這是遊戲,大家舟車勞頓,又是做飯又是刷碗,大晚上還折騰了這麼久,早就疲乏不堪,各自回房睡去。
隋純潔回到自己的房間,這一晚,她雖然沒有了室友,但是卻仍然能夠感受到龔智慧的存在。因為一牆之隔,她聽到了那邊龔智慧發出的聲響,而且她房間裡龔智慧的隨身物品也不見了。
第二天一大早,比利還是安排女人們去做飯,男人們刷碗。比利提議,從現在開始,三位女會員和四位男會員最好都是集體行動,不要讓一個人落單,只要大家平安度過剩下的兩天,第三天離開別墅後便可以報警,鎖定了男生跳樓的時間後,警方可以很輕易地抓到兇手。
一上午的時間,大家都是集體行動,紛紛發表見解,討論睫毛夾的問題。
藍美麗說睫毛夾酷似剪刀,龔智慧可能想要暗示剪刀,可是這裡的人沒有人任何名字跟剪刀有關,所以她只能聯想到剪刀手愛德華,所以她推斷兇手是個男人。
大家紛紛笑著搖頭,彷彿在嘲笑藍美麗的推理水平太幼稚。
隋純潔說睫毛夾的設計是必須用手才能合上的,一鬆手睫毛夾就會彈開,所以她根據睫毛夾的這個特性聯想到了在座一個人的名字——秦開明。
這次或譏笑或搖頭的人少了幾個。
宋英勇說睫毛夾是用來把睫毛夾得捲翹的,可能是龔智慧想要暗示兇手是捲髮。而在座的人之中,唯一燙了捲髮的就是白芳容。
白芳容正喝水,一聽這話直接笑噴。
其他人沒有一個人嘲笑譏笑或者搖頭,大家全都保留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