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喬川的旁邊,轉頭去看喬川,不禁又一次悲從中來,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我身邊坐著的還是王衡啊。
“段警長。”喬川又做了個“請”的手勢,朝著他左側的空位,“劉老闆現在在醫院,煩請您來頂替他的位置。”
“有這個必要嗎?”段燃雖然這麼說,還是坐下了。
喬川很肯定地說:“相信我,非常有必要。現在,請在座各位和其他剛剛經過此桌的人都來確認一下,當初王衡在此喝酒的時候,這些人的位置是否如現在一樣。”
“當然是一樣的,”潘鳳不滿地嘀咕,“這有什麼好確認的。”
“確認過才知道。各位,不光是確認座位,還要確認座位之間的距離。”喬川放聲對周圍的人說道。
在周圍人紛紛回憶的時候,桌上的一名舞女開口了,“對了,當時潘鳳把王衡和索菲亞叫住,請他們來喝酒,就讓我們移動座位,給他們倆讓位來著。”
潘鳳不滿地瞪了一眼跟自己隔著一個萬展翔的那名紫裙舞女。我跟她不熟,只記得大家都叫她小敏。
“對,”另一名紅裙舞女小月也說,“當時我們幾個都湊近了些,空出位置給王衡和索菲亞。”
“哦?”喬川滿意地望向小敏和小月,“那麼煩請各位移動一下,還原當時的緊湊程度。”
萬展翔和潘鳳有些不情願,小敏和小月倒是積極,十幾秒鐘後,酒桌周圍的分佈有了些變化。
喬川又請周圍的人前來確認,大家紛紛點頭,稱當時就是這樣的。
“這,”段燃坐在席間,望著這些人的分佈,一眼便看出了端倪,“這不是很明顯,大家把王衡和索菲亞給孤立了嘛,都離他這麼遠。”
段燃說得沒錯,當時我跟王衡坐過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我跟王衡入席之後,我們倆佔據圓桌的一角,其他人全都往我們對面的方向集中。導致我們這邊寬鬆,對面卻顯得有些擁擠。
我並不奇怪,這些人表明上熱情,實際上很瞧不起王衡,或者說是瞧不起王衡的階層。雖然嘴上說得好聽,卻用行動表明他們對他的嫌棄。
“這跟案子有關係嗎?”祁平南不滿地問喬川。
“有,”喬川轉頭望向自己左側隔著一人位的段燃,“當初除了索菲亞,坐得距離王衡最近的人是劉洋,而劉洋中毒了。”
祁平南搶在段燃之前不屑地問:“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誰距離王衡近,誰就中毒?那索菲亞不是更近?”
段燃趕忙說:“索菲亞是下毒的兇手,所以她沒中毒。”
喬川敲了敲桌子,打斷這兩人的一唱一和,“錯,索菲亞沒中毒是因為在王衡散毒的時候,索菲亞不在,而劉洋此時是距離王衡最近的人。”
“散毒?”眾人異口同聲驚奇地重複著喬川的這個特定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