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麼看來,這位公子哥真的就是個單純的少爺,正是因為他平時對待手下太和善了,才慣出手下這種胡言亂語的毛病。真要是伴君如伴虎的那種,哪有保鏢敢這麼多嘴的?”吉時在易文翰的提示下,徹底想明白了,搖擺不定的心緒也有了歸屬,看來自己的曾祖舅舅伍玉霖真的是兇手。
易文翰又為喬川感懷不已,“所以我說喬川可憐啊,在身為一個偵探之前,他先是身為一個男人,英雄難過美人關,喬川被小百合迷惑,廢了一身本領,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像個傻子一樣耍弄。可能是花費所有積蓄買下的項鍊,送給心愛的女人的定情物,居然被人家隨便就轉送給了另一個情人。”
吉時幸災樂禍,笑著說:“不知道喬川得知這些真相之後做何感想。”
易文翰瞥了吉時一眼,“過分了啊。你這人,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喬川多慘一個男人啊,多慘一個偵探啊!”
吉時馬上用力點頭附和,“沒錯,太慘了,我一定要引以為戒,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將來我一定找個不漂亮的,可愛單純善良就行。”
“嗯,我小時候也說過,將來不去什麼牛津哈佛,去個清華北大就行。”易文翰假裝隨口說道。
吉時笑著笑著,突然想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突然一拍桌子,“哎呀,忘記說了,有關這個公子哥!”
“怎麼?廖方南不是說不想惹麻煩,不告訴你公子哥的身份嗎?”易文翰不解,這事兒還有什麼好說的。
吉時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廖方南曾經阻止我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只要我一猜,就能猜到。你想啊,如果是現在已經沒落的家族,或者是去外地發展的家族,廖方南又何必顧及?他自己混得就夠不錯的了,還稱之為惹麻煩,那說明對方勢力比他強大啊。”
易文翰的臉突然緊繃,神色凝重,抿著嘴不說話。
吉時哪裡知道易文翰腦子裡想到了什麼,繼續說:“所以這個公子哥的家族一定還在尚城,一定是現在了不得的人物,不是在商界就是政界。政界的話,不好溯源。來來來,咱們現在就先來盤點一下,本地有什麼家族企業歷史悠久,早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就是尚城的顯赫家族。”
吉時說幹就幹,已經掏出手機。
易文翰卻愣著不動彈。
吉時全情投入,根本沒注意到易文翰的反應。他一直低頭在手機上查資料,幾分鐘後,他嘴角一挑,鎖屏手機,抬頭微笑望著易文翰。
“你沒查?”吉時注意到易文翰還是剛剛那個姿勢。
“不用查,我知道現成的。”易文翰像個機器人,毫無波瀾地說。
“估計我們又是不謀而合,那就一起說吧。”吉時伸出手指,以此擺出一根,兩根。
伸出第三根手指的時候,有兩個聲音說出了相同的四個字:“傅承製藥。”
“你也在追?”吉時以為易文翰不用查,能得出現成的結論是受到了電視劇的啟發。
易文翰不置可否。
“這個廖方南也真是的,這事兒這麼好查,乾脆直接告訴我得了。”吉時沒心沒肺地說。
“那不一樣,你猜是你猜的,沒有憑據。就算真的公開了,傅家也不能怪罪到廖方南身上,只會直接來找你。”易文翰淡淡地說。
吉時擺手,“我可不會外傳,傅承製藥,大集團,我可惹不起。雖說現在時代不同了,但是有一點沒變,我,屁民,傅承製藥,有錢有勢,我們力量懸殊,我找他的茬,等於以卵擊石。”
“再說了,這都是將近一百年前的事兒了,你要是真的把這案子捅出去,那可是真的沒事兒找事兒,找茬了。”易文翰必須要讓吉時打定主意,絕不洩密。
“我肯定不會洩密,你也千萬別洩密。咱們破譯喬川的筆記,查當年的案子說到底就是個業餘愛好,是個偵探遊戲,跟現實生活扯上關係,不值當。”吉時想說的是,筆記裡的伍玉霖跟現實中的我其實也沒什麼關係,雖然他在我家族譜上,但我倆的血緣關係那就像是往大海里倒一盆自來水,淡到幾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