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寶兒你的師傅是天雷宮的扎昆大師,怎麼又多了一個師傅?
“我的新師傅,師傅一直很低調,你們不知道的。”
羅璇知道這個丫頭謊話連篇,自然不相信,剛才出手的人雖然像是聖者,但聖者哪是隨隨便便就出現的。
她本來就天賦驚人,這些年來隨著雲贍聖師學習天人之道,更是對天地對自然有了初步的認知。
人類聖者已經脫離了固有的碳基礎構造,屬於更高的生命層次,而高層次生命的誕生都是奪大氣運的所在。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天道講究的是平衡,而人道恰恰相反,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人類強者必定是透過掠奪他人來成就自己,所到之處必定伴隨著死亡與災禍,但凡出現聖者,就絕不是寂寂無名之輩。
只不過有些人是有心為之,亦或者幕後操縱,而有些人則是隨波逐流。
“小姐,裡面那人氣息渙散,怕是命不久矣。”
就在她陷入思索的時候,大耳體師輕輕的道。
“呀,那你們快救救他,要不是他那兇獸可要把廣元給毀了。”
聲音雖小,寶兒卻也聽到了,急忙讓開入口,她雖然調皮任性,但大是大非還是分得清的。
就在這時,地下室走出一名光頭大漢,他身上血跡斑斑,手腳肢體不正常扭轉著,明顯受了很重的傷,但神色木然,似無所覺,那張大臉粗獷醜陋,唯獨眼睛似星辰般璀璨。
他淡漠的環視了一圈,在羅璇身上稍微停了下,隨即大踏步的離開。
這人出現後,所有人心底都升起一股顫慄感,就好似處於猛虎爪下的兔子,只有瑟瑟發抖的份,連話都不敢問,匆匆的讓開道路。
羅璇心神最為堅韌,率先從那無形的精神震懾眾恢復,她站在原地發起了呆,這光頭大漢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特別是眼中那冷漠而堅韌的神色。
大漢剛走了沒幾步,寶兒手中的邀月劍發出叮的一聲脆鳴飛了過去,圍繞著他旋轉的同時低鳴不斷,極盡纏戀,就好似小孩子在向父母撒嬌耍賴,不願意讓其離開。
大漢停下腳步,抬手輕輕的撫摸長劍,漠然的臉龐首次露出了溫情。
一個人外表無論如何改變,內裡的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變,就比如氣質,而且這把墨綠色長劍的表現證明了某些東西,羅璇腦海中的影像終於重疊,不太確定的道:“羅開?”
大漢原地靜立了片刻,回頭輕輕的道:“好久不見。”
既然已經被認出,他就不在遮遮掩掩,也沒必要走了,繼續道:“我需要睡一會。”說著就閉上眼睛,坐在地上,靜心消化著屬於張奎的意識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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