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掉頭朝大門處跑去。
我在一瞬間明白了這傢伙要幹什麼了。
如果他把大門開啟後,門外的五十多個混混就會輕而易舉地把我抓住。
這麼噁心的方法,虧他想得出來。
我急忙想把手中的空罐子扔到門口。但突然意識到,飲料並沒有擴散到大門處。換言之,大門口仍然佈滿了膠水,我過去只是把自己往刀口上送而已。
找個地方躲起來嗎?總會被找到的!怎麼辦啊!
我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我疑惑地看著他,發現那傢伙被桌上的一個物件給吸引住了視線。
他完全失去了常人該有的儀態,連滾帶爬地奔到桌子邊,把那東西一把抓在手心裡。
他嘶啞地叫喊道:“這……這塊玉!這完美的流線!竟完全看不到雕刻的痕跡!!這什麼品種?!和田?!不不不不不不……我鑑寶這麼多年了,竟看不出來它的原料是什麼!但這光滑的手感,這冰涼的溫度……毫無疑問是塊寶玉啊!!”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呃……這……”
“好傢伙……別說這別墅……總統套房給我我都不換!!這,這……”他激動地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瞬間,這位瘋子突然沒了聲兒。
突然,他轉過頭,臉上帶著些沒睡醒卻被吵起來一般的幽怨:“好吵……我要睡覺,別打擾我。”
“哦……”我已被這戲劇性的一幕給弄魔怔了。
他突然倒在了液體膠裡。隨即,全部液體膠幾乎同時化作了水,四散開來。
希望這房子的排水系統能夠起點兒作用。
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大廳裡,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所以說……我那麼拼命幹嘛?騙他觸控哥斯特那塊破石頭不就行了嗎?
我洩氣地坐在水池裡,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