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桃放開許謙霖收好自己的刀打量著許謙霖,就這小白臉是她大師兄?許謙霖剛才才猜到這個差點一刀斃命的丫頭是自己的小師妹,他還沒來得及解釋清楚呢,她就把大家都引來了。
陳世墨把許謙霖教順了一頓讓他在院子裡罰跪半個時辰。
白雨桃幸災樂禍的看向許謙霖嘚瑟一笑,她可算想起來了這可是早晨那個袖手旁觀的傢伙。當她以為完事了可以回去睡覺了的時候陳世墨把她也叫住了說道:“你,也一起罰跪。”
白雨桃聽這話懵的看向陳世墨不可思議的問道:“我為何要罰跪,三更半夜翻牆的是他又不是我我為何要罰跪?因為我誤以為對方是賊?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微雲堂堂堂大弟子大半夜的翻牆進來。”
陳世墨氣洶洶指著桃樹折斷了的幾個樹枝道:“你說你為何罰跪,這樹枝只是不是你弄斷的。這麼多年以來我養的好好的桃樹今日你一來就把它弄成這樣?”
剛才急著要捉賊白雨桃確實不小心折斷了桃樹的樹枝。
白雨桃還想狡辯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我,不是剛才我以為進賊了所以就太著急就就... ”
陳世墨走到桃樹旁滿眼心疼的看被白雨桃折斷的樹枝說道:“我的寶貝樹啊,我的小樹樹。”
白雨桃無語的看著老頭這副樣子擺手道:“算了算了不就是罰跪半個時辰麼我跪就是了。”
在這寧靜的夜晚白雨桃和許謙霖默默地在哪裡跪著。
她在想來到平原不到三天她就在這裡罰跪要是被姑姑知道了姑姑很有可能被自己活活氣死,這整個白家的臉要被她丟光了,不知她祖宗看到自己如此沒出息的模樣會不會氣的不得安寧。
許謙霖轉頭看向她這幅乖乖罰跪的樣子也想著,他們在這裡跪著差不多一盞茶時間了但這小丫頭連面色都不變一下,還跪的很乖要是普通小姑娘別說一盞茶的時間連一會兒也堅持不住,看來這丫頭也是天天鬧事被家裡的長輩唉順天天罰跪型別。
許謙霖嘴角微微上揚...
白雨桃注意到了許謙霖正在打量著自己的眼神轉頭看著他想問問盯著自己幹嘛,白雨桃就這麼盯著許謙霖的眼睛還沒開口許謙霖就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咳咳。”
白雨桃看著許謙霖就想起早晨在客棧內發生的事情,還有剛剛的事情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在這裡罰跪了,還好意思盯著她看她可是被他連累到的。
“看我幹嘛,我告訴你啊你罰跪這件事不能賴我。都怪你這大半夜的翻什麼牆呢,現在倒好我還這裡陪著你一起罰跪。”
許謙霖聽到白雨桃的話他就有藉口了,他被她這話給氣笑了的道:“喂不會吧,這件事你還賴我,怪誰呢?怪你!要是你剛才沒有喊賊,誰都不會有事。我讓你別喊捂住你的嘴你還咬我,現在好了咱兩都得在這跪著。”
“我不管,都怪你。好好的正門不走翻牆不管是誰看到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賊,算了算了我懶得理你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許謙霖看著比自己還不講道理的白雨桃無奈的搖頭,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說話許謙霖也沒有在看白雨桃,他們兩看著皎潔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寂寞那眼神很孤獨就像天上微微發光一般的孤獨... ...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環境,這還沒拜師呢一會兒要背書一會兒要罰跪的,想想就委屈還是清水桃林好。雖然姑姑對自己要求嚴格了一些但還是疼自己的,平日裡要讓她罰跪她撒嬌耍賴扯東扯西就能扯過去。雖然在這裡遇到了好多人但心裡還是空蕩蕩的,雖然同樣跪在桃樹之下但早已沒有跪在桃林裡的那種感覺了。
白雨桃覺得自己好孤獨,內心冷冷的。
許謙霖也望著夜空盯著皎潔的月亮,眼神很複雜... ...
就這一跪他倆的命運相互攪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從這個月夜開始。
依賴於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