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大石真正可惡,他是我們大周的宰相,如今到了大正,他依然是宰相。江山都易了主,這宰相倒成了鐵打的!”月仙恨恨地說,“現在想想他那諂媚的嘴臉,真正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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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寧威遠在勤政殿外的杏花樹下,幽幽地吹著玉簫,一陣夜風吹過,花瓣漫天飛舞。
蘭若靜靜地看著他。
寧威遠緩緩地轉過身來,蘭若眉目如畫,一身白色素裙子,烏黑的長髮在花瓣雨中飄拂。
“如今我也沒有父親了。”寧威遠哀傷地說。
兩個人就這樣在春天涼意襲人的夜晚,沉默地對望著。蘭若轉身要走,寧威遠一把抓住了她。
“你不想知道,我的父皇是怎麼死的嗎?”寧威遠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腕,恨恨地說。
“你放手啊!我管他是怎麼死的!”
“我父皇是被你父親毒死的!你父親死了,還在龍椅上下了毒!”寧威遠大吼道。
寧威遠是被寧世充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你知不知道他死的時候有多慘!他已經瘦成了皮包骨了!”
“那又怎樣!你父親反叛朝廷,殺了我父皇,你怎麼不說說我父皇死的有多慘!你父親殺了我們戰家209口!209條人命啊!”
蘭若憤恨地從他手中掙脫了出來,淚流滿面地跑了。
寧威遠孤獨地站在冷清的月光下,仰天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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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選了交泰殿做為大婚的新房,雖然是國喪期間,一切從簡,大婚該有的儀式步驟,諏吉行,納彩禮,都是按部就班的。
皇后鳳輦,從中門進入中宮,行至太和殿外臺階,上官玉燕的心才定了下來,自己終於做皇后了!
上官玉燕坐在喜床邊,頭上的鳳冠鑲滿了珍珠寶石,很華美也很沉重。
她偷偷掀開了大紅錦緞蓋頭,打量著洞房。大紅泥金的門窗上,雕滿了流雲百蝠,萬福萬壽,各種花樣,皆是名手雕鏤。
大紅灑金的紗幔,黃花梨的傢俱上陳設著雅緻的瓷器、玉器,滿室的珠光寶氣、金碧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