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箭如飛蝗,安安抬頭看了看屋頂。
這座驛站裡的房子,就地取材,全是山中亂石堆砌而成,連屋頂都是鑿的石板,一塊一塊拼起來的。
前面幾個驛站用的是木頭。
安安終於放下心來,弓箭射穿石頭,可能性不大。
弱水河邊,寧威遠搶親時,那瘋狂的箭雨給安安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趙堂主,你好算計,尋了這麼一個石頭房子。但我不相信你就不出來,咱們就這麼耗著吧!”山林裡響起了一個人中氣實足的聲音。
林紅玉看了一眼,依然平靜的安安,這臭小子膽識不錯。
“我頭疼,我要睡會了,他們要是下山到了房門前,你喊我一下。”安安和衣而臥。
林紅玉大怒,“臭小子,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首詩?”安安向林紅玉微微一笑。
林紅玉不由看的呆了,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幹嘛?
偷襲的刺客終於沒了耐心,就是憑手中的刀劍,殺山下那幫護衛,應該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他們行動敏捷,訓練有素地包圍了驛站。
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時候,天地間彷彿只看的見,驛站旗杆上高懸的那串紅燈籠。
“臭小子,快起來!那幫人圍過來了。”林紅玉有點慌。那幫人訓練有素,進退很有章法,看上去不像山上的小毛賊。
安安有點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生死攸關時候,這臭小子居然還真睡著了,林紅玉很無語。
安安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既然來了,我們就出去吧。”
“誰和你我們我們啦,要出去,你自己出去!那些人看上去凶神惡煞,小心你的小命玩玩。”
安安聽了也不以為意,自己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其他房間裡的眾護衛也跟了出來。
這一隊人馬約摸50個人,都穿著夜行衣,蒙著面。
“就是你在弱水河邊伏擊我的吧。”安安對著那個頭領說到。
“你有何證據?”那人站在那裡,身形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