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信。哈哈。”司長薄輕笑了一聲,又道,“我和你父兄相識,順便照料於你!”
雲官不在追問,看著這幽深的皇子府,心裡的疑惑更大,
“想問什麼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嘛?”
“會!”司長薄沒有猶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
雲官一瞬間就不想知道了,她還想好好多活兩年。
司長薄拉著雲官出了流光殿,兩人比肩而立,看向蔚藍的天空,點點星光鋪地,遠遠的看去,周遭都是花草,認真的看過去,就會發現那些花草都是用石頭雕刻而成的。
司長薄開口,
“抬頭,看看天,再看看星光!”
雲官聞聲抬頭,“明河在天,四無人聲,星移斗轉,參商之闊。”
“斗轉星移?你看到斗轉星移了嗎?”
司長薄說出口的話讓雲官心下一驚,再一次抬頭,皺著眉頭,看向那片夜幕星河,伸出手放在自己的眼前,手掌移動,擋住星星明明滅滅,
“閒閒,沒有斗轉,也沒有星移,你看到的夜幕也不是夜幕,都是假的,這片天是假的,星星也是假的。”
雲官的手忘了收回來,目光炯炯的偏頭看向司長薄,只見司長薄繼續說著,
“一場蘭時宴,隻手遮天顏。天幕是假的,皇子府卻是貨真價實的。在這天幕外,就是敬虔帝京秦鏡都司府,我將整個皇子府建造成了秦鏡都司府,秦鏡都司府的牌匾之內就是皇子府。聽懂了?對於我來說,是!對於皇家來說,不是!
知道為什麼這裡都是石頭雕刻生花嗎?因為這裡密不透風,養不活花草,知道你為什麼能看到星星麼?因為那是那片天幕被捅破的地方,這不是星星,那是白日的陽光。”
“你,你想要做什麼?”
雲官看不懂司長薄,他盡心盡力的幫著段定乾治理凜朝,可還暗地裡留下了皇子府!
“草木無情,有時飄零。”
司長薄赫然一笑,
“怎麼,怕了?你養在深宮不知道,我回到敬虔帝京之後,皇上下令要拆掉皇子府,這樣,百年之後,沒有人知道他從未入主東宮,閒閒,他人皆說我恍若神明,可我只是深陷泥潭,抵足自救而已。”
“不可能的,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誰都不知道,你一個人,不可能做的成!”
司長薄的眼神裡第一次表露出兇狠,
“沒什麼不可能的,拆皇子府的人是我,監造秦鏡都司府的人也是我,甚至那與皇子府比鄰而居的秦樓楚館也是我的,他敢用我,就要承擔後果。
那場蘭時宴,我親手接過聖旨,監造秦鏡都司府,那封聖旨不是你寫的,她的簪花小楷沒有你寫得好。蘭時宴之後,我就開始著手這件事,從圈地開始,就錯了,我改了圈地的尺寸和位置,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皇子府加上了一層隔板,搖身一變成了秦鏡都司府,工部連一點錯都沒有發現。”
雲官真的被他說的話正經了,在原有的皇子府上又蓋上了一層牆,將皇子府嚴嚴實實藏在秦鏡都司府的殼子裡,還沒有人發現,足以見司長薄有多麼聰明,當時的司長薄有多麼權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