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福宮內,陸惜文的旨擬的很快,嗣音和雲官就那麼跪著,看這樣子,嗣音和段定乾是吵過了。
“陸惜文,你去宣旨,三宮六院,前朝後宮,都要告知。”
然後看向嗣音和雲官,
“你麼兩個,就跪在這裡,等到喪儀那天再出去,免得再給朕惹是生非!”
說完大袖一揮,走了。
嗣音看著段定乾離開,也刷的一下站起來,雲官抬頭,無辜的看著她,
“哎呦,你怎麼站起來了,皇上可沒有讓我倆起來!”
“得了吧,你別再這裡裝無辜,這種事你做的還少嗎?你早就想往起站了,說的好像你多怕似的!”
邊說還邊把雲官拉起來,雲官一笑,“也是,怕他幹什麼。”
小時候她倆經常被罰,都是教習嬤嬤前腳一走,她們後腳就開始打鬧了,就連段定乾來也管不住她們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餘令不合時宜的說話,
“那我是不是也被禁足在這裡了?”
嗣音回頭說,
“你可以試試,看他們會不會放你出去就知道了。”
餘令搖搖頭,“罷了罷了,我還是待在這裡吧,也清淨。”
大約在鹹福宮呆了一日,就有儀鸞司的人來打點,他們自然而然的離開了,嗣音和雲官相攜,還是情緒低落的說道
“皇上非要將母妃留下皇宮,我想帶她去清溪呢!”
“就是因為這個吵起來的?”
“嗯,只是現在看來,不過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雲官握著嗣音的手,
“放心,姨母知道你的這份心,肯定也很高興的,她不會怪你的。”
“嗯。”
出殯的那天是個朦朧陰天,宋明月以皇貴妃的喪儀接受拜禮,嗣音一身白衣,披麻戴孝,跪在一側,雲官的孝沒有嗣音的重,但也跪在一邊,皇帝肅穆的站在首位,身後左側是三個皇子,司長薄,六公主沒來,右側是那些後宮的嬪妃。司長薄有殿下的稱謂,也算皇家人,餘令作為皇家的女婿,正好也在皇宮,便也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