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定乾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瘋瘋癲癲的雲官兒,在他眼裡雲官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懂禮守禮,處處得體的孩子,就是小時候也沒有這樣哭鬧過得,現在還直接闖進來,向自己哭訴,心裡頓時覺得,這孩子定然是受了委屈了,真可憐。
段定乾也沒有繼續和司長薄的話題,而是問雲官,
“雲官兒啊,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雲官只顧著跑了,一下子停下來還有些眩暈,沒看見大殿之上還有司長薄在,一抬頭,先映入眼簾的是謫仙一般的司長薄,她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怎麼在這裡?
段定乾看雲官發呆,心裡想,這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嚇成這樣,更加溫柔的問了一遍,
“到底怎麼了?你和朕說。”
雲官的思緒被拉回來,看向段定乾,
“皇上傳召,雲官走的急了些,這般模樣面聖,實屬不該。”
“怎麼走的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段定乾是個老狐狸,雲官又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段定乾怎麼會放過,現在他能耍威風的時候可不多,這樣的機會他不能放過,沒有這些軟柿子給他捏,他都要忘了自己是個皇帝了。
“你如實說來!不必擔心其他。周潺呢?他在哪裡?”
“周總管還在後面,雲官是跑著來的,周總管年紀有些大了,怕是跑不動。”
三兩句話的功夫,周潺也到了大殿,
“給皇上請安。”
段定乾一笑,
“周潺啊,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朕說的話你都敢懈怠?朕讓你去請雲官,到現在已經小一個時辰,從皇宮內的任何一個地方來未央宮也不過一個時辰,冼松殿離朕的未央宮極近,怎麼會走了這麼久,雲官大人還是跑著來的?周潺,這段時間,你幹了什麼?”
周潺撲通一跪,
“哎呦,皇上明查啊,這事兒它實在複雜,老奴去了冼松殿時,雲官大人不在,老奴找了好久,才知道雲官大人在鹹福宮,老奴好不容易找到雲官大人,這才將雲官大人請過來,雲官大人身嬌肉貴,難免走的慢了些,也不怪大人,是這天氣屬實熱了。”
段定乾“哦”了一聲,
“那,周總管的意思是要怪這天氣炎熱,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