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許,他還是伸手環抱住了雲官,雲官蹲坐著,他坐在雲官一側,把她抱在懷裡,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閒閒,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瓊樓宴本就兇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只是絡和公主還活著,對不對?”
雲官感覺到有人抱著她的時候,哭的更加厲害了,這麼多年,她委屈的時候 沒有人像司長薄這樣抱過自己,他給自己的感覺很安心,他的胸膛很寬厚,懷抱很溫暖,這個懷抱讓她,想起了父親小時候抱她的感覺,她一時迷亂,往司長薄的懷裡蹭了蹭,
司長薄拍著她後背的手一頓,隨即有恢復如常,緩緩說道,
“閒閒,瓊樓宴還未結束,你還得帶著聖旨回去。”
雲官聽到司長薄的話,抓著絹布的手放鬆了一些,她從司長薄的懷裡出來,他也順勢放開了她,
雲官用哭腫的眼睛看著司長薄,嘴巴動了動,可什麼都沒說,司長薄從地上站起來,對她伸出手,想要拉她起來,可雲官還是像上午那樣,用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子,司長薄一用力,就將雲官從地上拉了起來,
“謝謝你,臨淵殿下。”
司長薄低眉,“沒事。”
兩個人都一時無話,最後司長薄開口,
“謄寫吧!記著,心靜。”
司長薄一提醒,她才想起來要謄寫,趕緊去取了另一塊絹布,一筆一劃的謄寫,司長薄看著她的情緒穩定了不少,也不再擔心了,只是那被燒了的絹布得找個時間,做一塊兒補回來了。
不一會兒,雲官就謄寫完了,她走過來,對著司長薄說,
“殿下,可以了,我們走吧!”
“嗯。”
兩人一同出了內務府,周潺還在門口等著他們,眼巴巴的看著雲官手裡的絹布,似乎要把那絹布忘穿了,司長薄微微側身,把雲官擋在身後,
“周總管,走吧 回的完了,皇上要多心了。”
周潺雖然不甘心,可也不敢多說什麼,三個人不緊不慢的回了未央宮,宮內大家都落座了,跪著的秦晏寧也坐回了座位上,看來是全身而退了,不過這個時候,他看想嗣音的眼神裡有了歉意,話已經說出口了,現在有歉意有什麼用。
餘令和嗣音還在大殿上站著,春秀和小拾跟在他們身後,看這樣子,大概是皇帝訓誡了什麼,公主出嫁,對駙馬和公主總是要叮囑幾句的,看著陣勢 就是萬事俱備,只差雲官拿著聖旨回來了。司長薄落座,周潺站在原來他的位置上,雲官則成了大殿上站著的第三個人,
“稟陛下,聖旨已成,請陛下定奪。”
“呈上來。”
雲官雙手持著絹布,柳公公傳人送來了玉璽,等周圍人將聖旨擺好,段定乾粗略的看了一眼,便要落印,鄭梓月在一旁開口道,
“皇上,臣妾覺得,絡和公主的婚事還是有些不妥,畢竟是公主,且絡和也是在臣妾身邊養了那麼久,絡和是個什麼樣的人,臣妾還是清楚的。”
“皇后,太晚了,而且,朕意已決。”
說完,便將玉璽落下了聖旨上,玉印落下去的那一刻,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嗣音的命都不會再有改變了,餘令不愛她,餘國公府不會接受她,世人嘲諷她,皇室怨恨她。
鄭梓月不著痕跡的看向丞相,丞相對她搖搖頭,丞相也不知道,這餘令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忤逆餘國公,他們父子倆出了什麼事情?
段定乾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