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定乾看著雲官還在寫,沒耐心的問,
“雲官兒,還沒寫好嗎?”
雲官的筆被他一說給掉了,她趁機跪下,道,
“陛下恕罪,臣是初次直接下詔,筆力不及,字跡不堪入目,難登大雅之堂,還是讓臣重新謄寫一遍,再交給皇上過目吧!”段定乾探究的目光落在雲官身上,
“雲官,你將朕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嗎?”
雲官又低了一些頭,她使盡掐著自己的虎口,雲官,不要慌。
“回陛下,臣不敢,陛下若是不信,可親自去看,臣的字,確實配不上聖旨。”
段定乾掃了一眼那絹布,又看了一眼雲官
流汌暗道,這個時候倒是把這皇帝的架子端的高高的,哼,就知道欺負老實人,有本事,你懟懟鄭蕤那個老匹夫啊!
“罷了,你在朕身邊這麼多年,朕還是信你的,去吧。”
又添了一句,
“讓周潺和你一起去。寫聖旨的絹布由專人看管,有周潺在,才能取得。”
給一個甜棗來一個巴掌,你這為君之道,也就只能鎮住那些真心為他的人。
“是!”
周潺,也就是內務府總管,跟上來,和雲官並排離開,雲官在離開的時候抓住了絹布,連同絹布全都帶走了。
司長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走上前,開口道,
“陛下,我也和雲官大人一起吧,畢竟周潺,”
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周潺,
“周總管事務繁忙,想必是累了,勞煩周總管走這一遭,怕是又要多生事端,若不然,也不會手忙腳亂的把六公主的席位都安排錯,丟了皇家的人。”
司長薄不說,段定乾幾乎都要忘了,六公主和那個婢女的事情,他還沒找他算賬呢!本來想著周潺這個人,他也算知道他的底細,拉著幾個后妃想要把日子過得舒坦一些,在大事上沒什麼錯處,也不是個聰明的,放在身邊,到也可以來一個反間計,讓那幾個后妃安穩一點,可這一次,他膽敢勾結外人,算計他,他便是留不得他了。
“準了,只是,長薄啊,皇宮很大,你可不要迷路。”
言下之意,我這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可別找個藉口跑了,
“陛下放心,微臣一向一言九鼎,再說了,流汌還在這裡,微臣能走到哪兒去!”
流汌心裡苦,他這個不是人質卻勝似人質的人,他明明是明衛,為什麼淨做一些人質應該做的事?這還不讓讓他保護雲官小姐呢,他的腦袋至少在自己的褲腰帶上,只要功夫高,腦袋掛的牢。司長薄沒等皇帝發話,就大步流星的離開,衣角帶風,不知道是不是餘令的錯覺,總覺得司長薄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格外的慢,甚至還瞥過眼睛看了他一眼,不過餘令也沒什麼心虛的,他想娶絡和公主也得真的。
雲官和周潺一路走,周潺一直在一旁喋喋不休,雲官強忍著傷心,也不和他說話,大步的走,內務府離飛花臺不遠,幾步路就到了,